“行,都依你。上车吧。”
舅舅家住在东湖路,真要腿着去,要走半个小时。
骑摩托很快,十分钟就到了舅舅家门口。
程舟在门口停了车,拿着包,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进了门,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
红漆铁门,二层小楼,干净整洁的水泥地面,记忆中的外婆家在眼前鲜活起来。
院子不大,院墙边专门用红砖垒出了两尺来宽的花畦,种满了花,墙角还种了一大蓬竹子。
外婆正拎着喷壶给花浇水,冷不丁看到有人进来,把老花镜拉到鼻尖,透过镜子上方看向她:
“夏夏!哎呀我的乖宝,你回来了!快快,外婆给你拿好吃的!姚泓,家慧,夏夏回来了!”
老太太拖着陆小夏的手走了两步,又想起自己还拿着喷壶,转身把喷壶放下,又拖着她往屋里走。
陆小夏的眼泪已经流成了河。
这是除了妈妈和妹妹之外,她最亲最亲的人了。
上一世舅舅跟陆修明关系不好,为了家庭和睦,她也减少了跟舅舅家的联络。
上一世的这天,她出事后陆修明一直瞒着舅舅,陈兰贞说是为了保护她,把家里电话线都拔了,电话机藏起来,不让她跟外界联系。
直到结婚,才通知舅舅和外婆。
后来屡次被于文礼家暴,陆修明不管不问,有一次她去了舅舅家,跟舅舅讲了当初结婚的真相。
舅舅当时黑着脸,紧抿着唇,一言不发,骑着自行车去找陆修明。
她那在平州一中年年评优的教师舅舅跟陆修明打了一架。
打完又去于家,跟于文礼又打了一架。
于文礼家暴她十年,唯一打回去的一次是舅舅帮他打的。
因为打架舅舅被学校停了一年的课。
后来于文礼也知道了,她的软肋不是娘家,而是舅家。
所以于文礼每次威胁她的时候都会说:
“再敢提离婚我就打死你外婆!”
“信不信我就弄死你舅舅全家!”
“你舅舅的工作还想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