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为苦着脸解释。“我们也不想光逮着他薅羊毛啊,那不是你家炮爷太能干了么。”
戚栩继续放狠话。
“能干又不犯法,你们成年关着他,整的他跟个监狱犯似得。”
“就算是犯人,家属还能每个月探两次监呢。”
“他呢?没有人身自由,没有行动自由,连言语自由都没有。我连跟他打个电话的权利都没有。这日子,还过什么?”
这话说的,田有为无言以对。他干了几十年的思想政治工作,怎么这小丫头的思想,如此纨绔呢,半点都说不通。
还把他给说的,毫无反驳之力。
田政委被打败,刘处长又站出来,继续对戚栩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讲大道理。
“小嫂子。你怎么能这么想呢。炮爷他为国家事业做贡献,是大功臣,是劳苦功高的英雄,怎么能把他比作劳改犯呢?”
“劳改犯那是声名狼藉,他可是无上荣耀。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感到自豪,感到光荣。”
“呵!自豪,荣耀!”戚栩冷笑。
“我都成寡妇了,我还骄傲,还自豪,还光荣。那些什么功勋业绩,能给我做饭吗?能陪我睡觉吗?能每天叫我老婆吗?”
这话说的,刘处长也无言以对。
他推了推一旁的陆时序。
“她是你妹,你去劝劝他。”
陆时序不太会劝人,他直接来了一句。
“我觉得,她说的对!”
田有为和刘均两人闭着眼睛扶额。
“陆主任,要你跟她做做思想工作,洗洗脑子,你怎么反被她给洗脑了。”
陆时序才没有被戚栩洗脑,他从一开始就是站队戚栩这一边。
从戚栩亮出爪牙那一刻,他就默默退到一旁,笑着看她舌灿莲花,与两位军官斗智斗勇斗嘴皮。
这小丫头,闹来闹去,无非就一个要求,想要见人。她并不是耐不住孤单寂寞,而是担心林宥谦。
上次禁闭那事,估计把她整怕了。
“她脑子那么灵光,我洗不掉。你们谁有能耐,谁洗。”
田有为和刘均对视一眼,互相问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