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栩紧咬着唇,屈辱的泪水滚滚滑落。
心中的痛伤,如刀割般的疼。
六年前,养父戚望兴带着小三一家子登堂入室,霸占妈妈的房子和公司。
那群狼心狗肺的人渣欺负她,殴打她,辱骂她,把她所有的东西全部扔到垃圾桶,将她赶出家门。
记忆最深的伤痛是,那群恶霸叫她贱人,野种,杂碎……
让她滚。
滚的越远越好,永远别出现在他们面前。
如今,屈辱的画面重现,她再次如丧家之犬一般,被人赶出家门。
她强忍着泪水,以狂风卷落叶之势,将自己所有的东西塞到密码箱里,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
陆时序看着她娇小而倔强的背影,心口一阵钝痛。
可他没有留她。
一句关心叮嘱的话语都没有。
就这样,看着她一边擦泪,一边拖着沉重的箱子,消失在电梯里。
直到心脏痛到无法呼吸,他才焦急慌乱地追出去。
可宽阔的马路上,人流攒动,川流不息。他跑了三条街,怎么找都不见小医生的身影。
“戚栩,你在哪?你回来!”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凶你。”
“我刚才实在是,神经错乱了,才会口不择言。”
陆时序跑的筋疲力尽,瘫坐在路边的石阶上。
他给戚栩打电话,发信息全都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小医生,你到底去哪了?”
“你回复我好不好?我很担心你。”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凶你,骂你。你回来好不好?我向你道歉,求你原谅,好吗?”
“小医生,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回来呢?你告诉我,我愿意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