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程的酒彻底醒了,看着碎了一地的手表语无伦次:“我、我不是故意的……”
“华、程!”
花郁彻底红了眼,一拳砸在华程的脸上。
华程的唇角瞬间裂开,殷红的血沁了出来,他没有还手,只是慌乱地解释,花郁却什么都听不进去,疯了一样揍人。
华程喝了酒,反应变得迟钝,但疼痛却是真实存在的,接连被揍后,也生出了火气:“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花郁不听,红着一双眼跟他拼命,华程又挨了几下揍,趁他不备一个翻身,将他按在地上,高高地扬起了拳头。
花郁愤怒地看着他,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滑,眼睛却连眨都不眨一下。
看着这样的花郁,华程死活都下不了手,下一秒就被花郁再次按在地上揍。
完了,今天不会要死这小子手里吧……华程晕晕乎乎的,还有一种不真实感。
碎掉的手表安静地躺在地上,像是被磕坏的,也像是用完了次数后的寿终正寝。
花郁脑子一片空白,已经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消失了,尖锐的手机铃声响起时,他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手里不知何时抓了一个烟灰缸,正准备朝着华程砸过去。
华程眯着一只眼睛躺在地上,咳嗽时血沫绽开,奄奄一息。
手机铃声还在响,花郁颤抖着放下烟灰缸,从旁边拿起手机。
是胖哥打来的电话,但手机是华程的。
花郁把手机丢给华程,跪在地上去捧碎掉的手表。
华程吐了一口血沫,挣扎着拿起手机,一开口声音含糊:“胖哥……”
“华程!云锦到底在发什么疯,为什么找了俩人拦着我,不准我出门,我没理他们,他们就把我绑在家里!”
刘壮崩溃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华程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谁?云锦?绑你?”
刘壮还没说话,另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华总,这是云总交代的,今晚不准刘先生离开小区。”
“你听见了吧?你听见了吧!她不让我离开小区!”刘壮愈发愤怒,“北北在她姥姥家不肯睡觉,闹着非要回来,你嫂子没时间送她,只能我去接,现在云锦把我绑在家里,你让我怎么去接!”
“你先冷静一下,”华程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你喝那么多酒,怎么去啊?”
“我打车啊!”刘壮怒道。
华程:“……”
是哦,可以打车的。
他轻呼一口气,刚要开口说话,电视就突然跳转,插播一条紧急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