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放手了,轻笑:“没办法的时候就算了,现在既然可以,当然要去。”
花郁不太懂,什么叫没办法的时候就算了。
他莫名觉得这句话的分量很重,重得他忍不住逃避。
半晌,他又说了一句:“你还拿酒瓶子砸人。”
都知道自己是假厉害了,还敢那么嚣张,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云锦却不觉得有什么:“我要是真厉害,就给他们一人一酒瓶。”
花郁:“……”
“看什么看,难道不是吗?”云锦冷笑一声,“我去之前,那群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没少跟你说难听的话吧?这里不是我的主场,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如果在我的平城,我把他们都杀了。”
花郁:“……”
云锦从酒吧出来,其实就憋着一股火,这会儿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总算是舒服了点,再看花郁的表情,明显是有些怔愣。
“……吓到了?”云锦思考要不要稍微收敛一下。
“没有……”花郁抿了抿唇,“我就是……”
就是什么?他也说不出来。
他还没有被这么维护过,从来没有。
小时候华易经常抛下孙兰和他出去打牌,孙兰一个人带着他,孤儿寡母就算被邻居欺负了,也只会拉着他道歉。
后来孙兰走了,华易还是没有改掉赌博的毛病,而且十赌九输,三天两头就有债主登门。每当这个时候,华易就会躲起来,让他一个人应对。
按照华易的话说,那些人再没人性,也不会为难一个小孩。他也习惯了被华易推到前面顶包,从小学到高中,烂摊子永远是他在收,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会冲到他前面,要把欺负他的人都杀了。
这种感觉很陌生,也有很大的成瘾性,他在警惕的同时,又仿佛被泡进温水的青蛙,懒洋洋的无法思考。
云锦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呆,但见他不像是被自己吓到的样子,便拿着日用的卫生巾回卧室了。
花郁独自站了片刻,开始刷锅刷杯子。
云锦从房间里出来时,他已经离开了,洗过的餐具整齐地摆在桌子上,厨房的灯温暖明亮。
云锦关了灯,在黑暗中回到卧室里,摸着黑躺在了床上。
布洛芬渐渐开始起效果了,但肚子仍然不舒服。
日用的卫生巾太短,她只能侧躺着才能避免弄脏衣裤。
平时睡起来还挺舒服的床,这会儿也有点硬了,怎么躺都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