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指腹贴上来时,刺痛顿时被放大了十倍,花郁却没有闪躲,只是低着头,神情说不出的颓败。
“谁弄的?”云锦温声问。
花郁没说话,寸头却忍不住眼神飘忽。
云锦便看向寸头:“刚才踩他脚踝的,好像也是你。”
寸头下意识看向薛红,薛红眼眸微动,正要打个圆场,云锦突然折回茶几前,拿了瓶啤酒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砰!
干脆利落,果决狠辣。
玻璃四溅,冒着白沫的黄汤顺着脑袋往下淌,所有人都惊到了,就连被砸的寸头都一动不敢动,好一会儿才摸到脑袋上将近一寸的伤口,和冒着白沫的血痕。
云锦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温和地递给寸头:“医药费。”
寸头跟着薛红嚣张惯了,没想到今天遇到一个这么疯的,在他们的场子里都敢动手,一时间脑子空白,只是僵硬地接过钱,再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等他收了钱,云锦又笑眯眯地看向薛红:“薛姐,你没意见吧?”
薛红的眼神暗了暗,也笑:“我能有什么意见。”
“那我就把人带走了啊,咱们回见。”云锦挥挥手,扭头看向花郁,“能走吗?”
花郁还没从她一酒瓶子砸寸头脑袋上的震撼里走出来,对上她的视线后愣了愣:“能走……”
云锦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花郁立刻原地踏步两下,证明自己真的可以走。
虽然刚才疼得厉害,但脚踝并没有肿起来,骨头应该是没事的。
云锦见状这才别开视线,花郁下意识帮她推开房门,等她出去后才紧跟着离开。
刘壮壮一直等在门外,一看到他们出来了顿时嗷呜一声,飙着泪扑向花郁。
花郁被他撞得后退两步,眼前一黑又一黑,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没事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呜呜呜……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粗心大意,你也不用遭这么多罪了,都是我不好呜呜……”
花郁被他抱得眉头紧皱,正要说什么时,突然看到前面的云锦伸手扶住了柱子,后背也微微躬了下去。
他脸色一变,立刻推开胖子冲了过去:“你没事吧?”
迷离灯光下,云锦微微仰起脸,唇色泛着不正常的白:“酒太冰,生理期提前了。”
“云姐……你怎么了?”刘壮壮也冲了过来,不知所措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