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柴禹锡等告密,本在六年九月;此记于七年三月者,乃因罢廷美开封府尹而并明著之耳。
[22]《太宗皇帝实录》卷二八。
[23]赵普卒后,太宗闻讣悲悼。对近臣言,有“普向与朕尝有不足,众人所知”之语(见《长编》卷三三),足证太祖晚年,普与太宗见恶,实有其事。当时太宗恶之,卢多逊又从而挤之,普黜为河阳节度使,盖即由此。
[24]《宋史》卷二七○《李符传》:“七年春,开封府尹秦王廷美出守西京,以符知开封府。廷美事发,太宗令归第省过。赵普令符上言:‘廷美在西洛非便,恐有他变,宜迁远郡,以绝人望。’遂有房陵之贬。普恐泄言,坐符用刑不当,贬宁国军行军司马。卢多逊贬崖州也,符白普曰:‘珠崖虽远在海中,而水土颇善,春州稍近,瘴气甚恶,至者必死,愿徙多逊处之。’普不答。先是太宗尹京,符因宋琪荐弭德超事藩邸,符贬,德超为枢密副使,屡称其冤,会德超以事贬,帝恶其朋党,徙符岭表,普移符至春州,至郡岁余卒。”
[25]古书流通处影印本(《知不足斋丛书》)此下有注云:“大一作火,下同;案《说文》美字从羊从大,但今俗书亦有从火者,应两存之。”
[26]邵博:《邵氏闻见后录》卷一亦载此事,谓廷美既于太平兴国九年(即雍熙元年)正月卒。“前诏以是年十一月有事于泰山,五月,迅雷中烈火作,焚乾元、文明二殿,罢封泰山。柴禹锡病狂易,赵普亦被重疾。”意盖以廷美为之祟也。
[27]见《长编》卷二,建隆二年六月甲午条下考异引载。
[28]钱大昕《廿二史考异》七五云:据杜大后传,则廷美与太宗同母,廷美传谓乳母耿氏所生者,盖廷美得罪之后,造为此言。
[29]见《宋史》卷一二三《礼志》二六。
[30]见《宋会要辑稿·帝系》一之四。
[31]《宋会要辑稿·帝系》一之二。
[32]《太宗皇帝实录》作“赵延祚”,其余诸书延字作廷,未知孰是,《廷美传》称太平兴国七年廷祚等伏罪,廷祚非处斩,亦必远流海岛禁锢终身矣。
[33]参阅《宋史》卷二一○《宰辅表一》。
[34]李焘所称“正史”当指《三朝国史》而言;至于“新录”乃对“旧录”而言,即指重修《太祖实录》与《太宗实录》二书也。钱大昕《廿二史考异》卷七三:“按《大祖实录》本有两本,各五十卷,太平兴国中,初修,史臣李昉、扈蒙、李穆、郭贽、宋白等,宰相沈伦为监修表进。真宗咸平中重修,史官则钱若水、李宗谔、梁颢、赵安仁,而宰相李沆监修表进之。”
[35]见《宋史》卷三《太祖纪》及同书卷二一○《宰辅表一》。
[36]《玉壶清话》云:“初多逊于赵韩王睚眦,太宗践祚,每召对即倾之。上以肤受,颇感之,黜普于河阳。普辞朝,抱笏面诉,气慑,心懦,奏曰:‘臣以无状之贱,获事累圣,况曩曰昭宪圣后大渐之际,臣与先帝面受顾命,遣臣亲写二卷,令大宝神器传付陛下,以二书合纵批文(原注:一云合缝批之)。立臣衔为证,其一书,先后纳于棺,一书先帝手封,收宫中,乞陛下试寻之。孤危之迹,庶乎少雪。臣此行身移则事起,豺狼在途,危若垒卵,谁与臣辨?’后果得此书于禁中,帝疑既释,窜多逊于朱崖。”
[37]《宋史》卷二五六《赵普传》:“八年出为武胜军节度,检校大尉兼侍中,帝作诗以饯之。普奉而泣曰:‘陛下赐臣诗当刻石,与臣朽骨同葬泉下。’帝为之动容。翌日为宰相曰:“普有功国家,朕昔与游,今齿发衰矣,不容烦以枢务,择善地处之,田诗什以导意,普感激泣下,朕亦为之堕泪。”宋琪对曰:‘昨日普至中书,执御诗泣涕,谓臣曰此生余年,无阶上答,庶希来世得效犬马力。臣昨闻普言,今复闻宣谕,君臣始终之分,可谓两全。’……(雍熙)四年移山南东道节度,自梁国公改封许国公。会诏下亲耕籍田,普表求入觐,辞甚恳切。上恻然谓宰相曰:‘普开国元臣,朕所尊礼,宜从其请。’既至抚慰数四,普呜咽流涕。”此皆见太宗与普之猜嫌,而普则以妇人之媚道,以求苟容;所谓君臣之际遇,岂如是哉?
[38]太平兴国八年十二月丙午,右补阙直史馆胡旦献《河平颂》,言逐卢多逊出赵普事。其颂有“逆逊远投,奸普屏外”等语。太宗览之震怒,责旦为殿中丞商州团练使。见《太宗皇帝实录》卷二七。
[39]《太宗皇帝实录》八十卷,今仅存残本共二十卷,即卷二六至三五,四一至四五,七六至八十。《长编》此事或载在亡卷之中,亦未可知。
[40]《长编》卷一七《考异》引蔡悼《夔州直笔》:“太祖以晋王尹京,对罢宣谕曰:‘久不见汝,所乘何马?牵来一观。’遂传呼至殿陛下御马台,敕令晋王对御上马,太宗惶惧辞逊,乃密谕曰:‘他日汝自合常在此上下马,何辞焉。’太宗骇汗趋出,命近侍挽留送上马,遂再拜乘马驰走,回旋于殿庭而出。太祖示继及之意也。”按王君玉《国老谈苑》卷一,亦记太祖令太宗殿陛乘马之事,惟其词与《直笔》稍不同。
[41]《太宗皇帝实录》卷二六:“皇侄录文雍改名惟吉。”则以惟吉本名文雍,而非德雍也。又秦王廷美第四子名德雍(见《宋史·廷美传》及《宋会要辑稿·帝系》一之二五),《廿二史考异》卷七五以为似不应与惟吉先名同。凡此二者皆与《长编》之说相抵触。究竟孰误孰正,疑未能决。
[42]见《宋史·德昭传后惟吉附传》。
[43]参《邵氏闻见后录》卷一七。
[44]王安石与李士宁诗,今其《临川集》中犹存二首,足见信重之忱,卷一三有《寄李士宁先生》,卷五又有《赠李士宁道人》。
[45]见《三朝名臣言行录》六之二《王荆公》卷下引魏泰《东轩笔录》。
[46]钱大昕《廿二史考异》卷七五引《朱子语类》:“徽宗以宗室众多,京师不能容,故令秦王位下子孙出居南京,谓之南外。”
[47]赵溍《养疴漫笔》云:“徽宗即江南李主。神宗幸秘书省,阅江南李主像,见其人物俨雅,再三叹讶,而徽宗生,生时梦李主来谒。所以文彩风流,过李主百倍。及北狩,女真作江南李主见艺祖故事。”又张端义《贵耳集》亦同记此事。
[48]《钱塘遗事》云:“徽宗梦钱武肃乞还两浙。且曰:‘我好来朝,何故留我?当遣第三子居之。’觉而与郑后言之。郑后曰:‘妾梦亦然。’须臾韦妃报诞,即高宗也。既三日,徽宗临视,抱膝间甚喜。戏妃曰:‘酷似浙脸。’钱王寿八十一,高宗亦八十一。”又《宾退录》云:“淳熙十四年冬,宰执奏事直延和殿,宿官洪迈同对。因论高宗谥号。孝宗圣谕云:‘太上皇时,有老中官云:太上临生,徽宗尝梦吴越钱王引御衣云:我好来朝,便欲留我,终须还我河山,待教第三子来。’又记其父皓在虏买一妾,东平人,偕其母来,母曾在明节皇后阁,言显仁皇后初生太上时,梦金甲神人,自称钱武肃王,寤而生太上。张淏《云谷杂记》仅载其略,独周必大《思陵录》,备言其详如此。上所谕钱王指俶,第三子惟演也。”
[49]《七修类稿》云:“斡离不陷汴京杀太宗子孙几尽,宋臣有诣其营者,观其貌绝类艺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