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霜羿未曾移动,也没做任何反抗。
然藤尖刚碰到他的喉咙,便被一只纤细的手攥住了。噬魂藤不甘的挣扎着,最终还是偃旗息鼓,退了回去。
即便吸了那么多的血肉,但它仿佛永远喂不饱似的,还想要寻找新的猎物。
乘袅强硬地把它收进了身体里。
她张嘴,正要说什么,脸颊便被一只大手轻轻捧住。乘袅微微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取出了一张锦帕,轻柔又仔细地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污秽。
男人的手很大,一只便能完全罩住她整张脸,所以他只能用两根指尖捏着锦帕细细擦拭,不放过任何一点脏污。
他做得很认真,脸色很严肃,但因从未做过这种事,所以显得生疏又笨拙。
乘袅满心的戾气忽然间就消散了。
“你刚刚为什么不躲?”她乖乖仰着头任由男人动作,出口的话却与面上的乖巧截然不同,“你要知道,我是真的可以杀了你的。”
噬魂藤桀骜不驯,她这个主人当然也是如此。
蔺霜羿仍然还未恢复记忆,眼里、心里依然是兽、性居上,闻言,他的神色也没什么变化,一边小心地给乘袅擦着脸,一边语气平直地说:“我们是夫妻。”
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他只是平淡的述说着事实。
跟着乘袅回来的这些日子,虽未恢复记忆,但也听到了不少事。尤其是乘袅的旧事。
总有人不愿意见到他们在一起,自然会想方设法的来破坏他们的关系。
所以蔺霜羿听到了很多乘袅与季烆的事。
有人觊觎他的雌性,作为雄性,他自然是愤怒的。如果可以,他不介意亲手撕碎那些胆敢觊觎她的人。
但他并不慌张,因为他很清楚,那些都是旧事。
当然他也不可能就此轻易放过这些人,他要以最残酷的手段镇压或是杀死他的敌人,以此震慑所有人。
乘袅不知道,蔺霜羿已与季烆私下见过一次了。
师徒再见,却无半分温情,唯有对彼此的防备和敌意。两人打了一架,最后当然还是他赢了。
若非姬赤野及时阻止,蔺霜羿会直接要了季烆的命——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觊觎自己雌性的敌人。
即便季烆曾是他亲手教导的徒弟,也不能例外。
季烆虽没死,但重伤,离死也不远了。
当然,这点小事,蔺霜羿并未告诉乘袅。季烆已是他的手下败将,他不觉得此人对他还有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