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扔了。
三个字,却像压垮傅景策的最后一根稻草。
“为什么?”
“我不喜欢风信子,你送它也是因为知道风信子的花语有道歉的意思吧。送得多了,居然真以为我喜欢。你不知道吗?它每出现一次,就代表你又伤害我一次。傅景策,我需要的从来不是对不起,我只想要被对得起。”
她不耐烦地打断他想要张口说的话,“也不要送别的,我讨厌它们,不因为它们生成什么模样,具有什么含义,只是因为它们出自你之手。”
“我们家不需要出现第三个人送的东西,傅景策,纠缠很让人瞧不起。”
她语速很快,字字诛心。
傅景策从未如此清晰见识到,路杳杳绝情时是什么模样。
心仿佛破了个大洞,他听见风声呼啸。
陆时野反握住路杳杳的手,牵着她与呆愣的男人擦肩而过。
只不过,走出一米又顿住脚步,“杳杳没有怀孕。”
傅景策意外地看向他。
陆时野却很坦然,“让自己的女人未婚先孕,又逼迫打胎这种事,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做。”
“告诉你,不是为了让你高兴,只是警告你别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路杳杳,永远值得最认真最珍视的对待。”
演戏打击情敌是一回事,但他不想传出任何于路杳杳名声有损的事。
所以他不介意自己主动解释清楚。
他们的胜负,从来都不在口头交锋上。
陆时野的态度,像响亮的一巴掌打在傅景策脸上。
他一直在否定陆时野的真心,未尝不会让人觉得是路杳杳不值得。
但陆时野的谨慎和郑重,无一不在说明他的态度,从来不是外人所谓玩玩而已。
从头至尾,这个男人真是一点话柄都不给人留下。
傅景策苦笑一声。
手牵着手,背影和谐的两人亲密走远,身后却传来路人惊呼以及嘈杂的脚步声。
“哎呀,医生,医生,有人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