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岩在那不久就从国外赶了回来,带着林薇一起。
他和陆四打了一架,又同意了和谢鸢离婚。
可惜谢鸢是真倒霉,陆四婶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谢鸢死了,陆清岩五脏六腑受损在医院躺了大半年,林薇也流产摘除子宫,只剩下陆时野一个健全人。
陆时野的日子也没好过多久,陆清岩出院后和林薇结婚,刚刚失去母亲的小孩又落入了后母手里。
再后面就是十岁那年他被林薇扔进山里,出来后被陆老爷子带到身边教养。
数年后夺权,成为陆家唯一话事人。
这个手上从小就沾血的侄子,这一路可以说是踏着尸山血海过来的。
她讲着陆时野不为人知的过去,却没有从路杳杳脸上看到她希望看到的表情。
惊恐,害怕,躲闪,逃避……
不,她心中只有惊痛和怒火。
“逼一个五岁的孩子拿起武器保护母亲,然后以此做把柄来攻讦他诽谤他,难道你以为你们很高尚吗?”
距离够近了。
她一个箭步猛冲过去将陆四婶大力掼倒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打碎了她插花的花瓶,举起一片锋利的玻璃碎片,对准了她的脖颈大动脉。
“告诉我,他在哪?”
“咳,咳——”陆四婶艰难地咳了两声,腰撞上桌子发出一声痛呼。
她盯着路杳杳发红的眸子,笑了,“我和你其实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也讨厌自己出生那个家吧?一个温凌就够你解恨?我们也可以合作,我给你的,可以不比陆时野少。跟着那样危险的男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自己折进去了,风险更小化不好吗?”
“调查我?”
路杳杳一只手横在她胸口压制她,另一只手上锋利的玻璃碎片从她干瘦的脖子移到她平静的脸上,又垂到她睁大的眼睛上方。
“那你应该知道我是个疯子吧,精神病是不讲道理,不论得失的。”
她的手在她眼上隔着几毫米比划,陆四婶终于露出一点惊慌的表情。
“我知道你仗着外面有你的人,不怕我做什么。但我既然敢动手,就做好了今天走不出这里的准备。
死么,也没什么可怕,对吧?”
电闪雷鸣的夜晚,她姣好的面容像是暗夜里钻出的恶魔,眼里的疯狂席卷着风暴。
“但是四婶你口口声声说活够了,看起来并不是真的那么想死呢。要不然,计划今天这一场做什么。
你说得对,报复一个人,死了一了百了,半死不活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