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岸紧绷的身体逐渐松缓,步伐疲惫向沙发走去。
他早就猜到,她这几天必然是要去工作室住的。
“我的意思是。。。。。。”席婶着急道:“庄小姐搬走了。”
霍知岸脚步顿住,背影凝滞了片刻。
席婶跟在他身后,看了眼楼上,伤神道:“行李都搬走了,房间都空了。”
霍知岸在原地站了很久,他一声不吭,脚步如千斤般踩上楼梯。
二楼庄浅喜的卧室门虚掩着,客厅茶几上,几样她常见的日常物品早不知所踪。
他盯着那间黑漆漆空寂的卧室,走过去推开门。
夜风从飘窗吹进来,室内冷冷清清。
桌面、书架和化妆台被一扫而空,落地架上仅有几个衣架挂在上面,被窗外夜风吹得不断轻晃。
他目光盯在窗台的几盆兰花上,萧长的叶子孤零零地摇曳着暗影。
席婶开了房间的灯:“她的兰花太多了,最后的两盆车里放不下,担心压坏了,我就劝她下次来拿,这几天我帮她照顾着。”
她看了霍知岸一眼。
后者垂着眼,神色恍惚。
他走近窗台,抬起手指,不自知地触了触那几盆被落在家里的可怜兰花。
你们那主人还宣称喜欢你们呢。
有多喜欢呢,临走却也没把你们带上。
他眸子划过几道自嘲笑意。
席婶见他发呆,想起那天两人吵架,叹了口气:
“霍先生,庄小姐脾气那么好,您怎么能把她气成那样的?”
霍知岸僵了僵,没有回答。
“我看得出您是喜欢庄小姐的,没有人愿意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几年。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当面说,追去道个歉,劝劝她也好哇。”
霍知岸背脊如被压了层巨石,微微弯着,他偏开头,轻笑了声:“我什么时候喜欢过她?”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