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泽渊抬手,松了松领结,而后扯下,递给她。
程舒妍挑了下眉,问他,“干嘛?”
“这个实验得你跟我一起完成,”他两只手腕合并,伸到她眼前,说,“捆起来。”
“玩什么啊你?”她笑。
“乖,”他低声哄她,“照做就行。”
一般来说,在两人独处时,她往往很难招架他这个字,而对他所谓的“实验”,她也确实好奇。于是接过领带,在他手腕上绕了几圈,打了个结。
“紧一点。”他说。
她用力拉了一下。
“再紧一点。”
她再用力。
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不含糊也不矫情。
最终,他两只手腕被紧紧系在一起,没半点空余。他向她展示,是完全解不开的程度。随后站起身,一言不发地朝泳池走。
程舒妍视线随着他而动,直到看见他站定在池边,她眉心不由一跳,忍不住问,“你到底准备干嘛啊?”
商泽渊这才转向她,说,“你来之前,我量过体温了,三十九度二。”
“那吃退烧药啊。”
他不应,反而说,“我没什么力气,头也挺晕的。”
至此,程舒妍没再开口。
因为她似乎已经猜测到他的意图。
“这池子带你游过,水深两米五。”他说,“我虽然擅长游泳,但如果放任自己沉水,有一定溺水的概率。”
说话时,他的视线紧锁着她,语调不急不缓,却如同敲在她心上的鼓。
眉头越蹙越紧,后背不自觉绷着,心跳也随着他的话,持续飙升。
他每说一句,心就跳得越是剧烈。
阳光仍旧明亮,窗外树影摇曳,而他们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视。
她看到他弯唇笑了下,眉眼深邃,狂妄自信,带着某种必胜的心思,完全是孤注一掷,不给自己留半点退路。
他将手举在胸前,说,“人是你捆的,你决定向我靠近之前,我不会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