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胜美突然收回手,紧紧抱住包,
“对不起,我不卖了。”
老板娘急了,“九成!九成行不行?”
见樊胜美摇头,她直接喊,“原价!原价收!再加五万茶水费!”
樊胜美没再理会,将包重新装好,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舍不得。
这是孟宴臣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她拐进隔壁信用卡套现的小店,半小时后攥着两万现金出来时,苦笑着摸了摸空荡荡的信用卡——
养了三年的白金卡,第一次现金额度,一朝归零。
待樊胜美离开后,孟宴臣推门而入。
老板娘一见他这身行头,立刻热情迎上来,
“先生想看什么包?我们这儿刚到几款爱马仕……”
孟宴臣打断她,“刚才那个女生,是来卖包的吗?”
老板娘没做成生意,正憋着一肚子火,撇嘴道,
“不来卖包来干嘛?”
她嗤笑一声,“现在的女的,有的是手段,不知道从哪个冤大头那里骗来这么个好包,谈好价钱又不卖了,真是……”
她话还没说完,这位老板娘口中的「冤大头」已经黑着脸转身离开。
黑色林肯猛地急刹在路边。
孟宴臣松了松领带,胸口闷得发疼。
老板娘的话和肖亦骁的警告在脑海里交织。
他烦躁地扯开领口,自嘲地笑了笑,
“这就是你答应的好好相处?没钱了,去卖包都不告诉我?”
他真正在意的是,昨晚,他分明说过,他不觉得她的麻烦是不必要的麻烦。
可这女人,转身就变了。
他点开樊胜美的电话,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始终按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