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礼接过苹果,说声“谢谢姐姐”,孟落笛眼巴巴地望着他手里。
林檎嘱咐:“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不要给她吃,她现在只能喝粥。”
叶嘉礼郑重点头,那表情比入党宣誓还要坚毅。
林檎回到厨房,却见孟镜年正在削苹果,长长的一段苹果皮,垂进水槽里,一点也没断。
她望着他的手,有点失神。
苹果削好,孟镜年递到她手里。
“……谢谢。”
孟镜年打开水龙头洗手,开始淘洗素菜。
林檎啃下一口苹果,发出清脆声响。
“脆的?”孟镜年问。
“嗯。”
“你喜欢吃沙瓤的是吧。这个不想吃就放着。”
“……你知道我喜欢吃沙瓤的?”
“全家就你一个人喜欢吃。”孟镜年笑说,“姐夫不是说过你搞特殊化。”
林檎笑了一下。
她又咬了一口,表情有些勉强。
孟镜年看她一眼,“放着吧。”
“……丢了有点浪费。”
“不用丢,我……”孟镜年话语一顿,不自觉地看了林檎一眼。
那颗拿在她手里的苹果,被咬出了一个月牙形的缺口。
记得有一次孟落笛吃梨子,咬了一口说不甜,不愿吃了,往他肩膀一趴,把梨子转个面送到他嘴边,撒娇说小舅你帮我吃,他想都没多想的一口咬下去。
同样的情况,话到嘴边,却意识到不妥。
“我把剩下的切下来做拔丝苹果。”孟镜年平静地说。
林檎立马不吃了,忽然凑到他身边去,伸臂,从他身前绕过,拿起放在他右手边砧板上的水果刀。
一瞬间一股香气笼了过来,又倏然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