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那我们……盖被子睡觉?”左意看了看窗外,黑咕隆咚,已是深夜。
转头却注意到翟清的眸色有些深沉。
“你别误会啊!我们就是盖被子纯聊天!”生怕翟清误会,左意伸手对着空气胡乱挥舞。
……
“如果今天是别的男人,你也会这样吗?”
同床共枕。
左意摇了摇头道:“嗯……能和我同床共枕的,也就只有两个男人。”
“谁?”
咔咔——
“什么声音?”左意瞬间竖起耳朵,四处张望。
“回答我。”翟清的声音简短,似乎迫切地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一个是你,一个是我的师兄。”左意仿佛感觉到空气骤然变冷了,瑟缩着脑袋,用被子裹起身体。
“师兄?”
“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不说了,我好困……”左意眨了几下眼睛,扑通躺进被窝里翻身睡着了。
翟清坐在床边,青筋暴起的手松开了金丝檀木床边。
韧性良好的木材,此刻已经变成了一摊粉末。
翟清缓缓躺在左意身侧,看了左意娇小的背影一眼,终是闭上了眼睛。
师兄吗……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青楼顶层的房间就被踹开了。
“骗子!快起来,来人把他们两个弄起来!”老鸨气势汹汹地指挥打手,将翟清和左意拽起来。
左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谁啊?”
只见翟清坐在床边,身体挺直,地板上是一堆小山一样的石子。
老鸨气得双手叉腰,指着翟清道:“竟然敢拿石子冒充金瓜子来骗我!真是不想活了!”
老鸨清晨惦记着那小山一堆的金瓜子,用钥匙打开库房之后,却发现哪里有什么金瓜子,分明就是一堆小石子!
“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术?!”老鸨怒不可遏。
左意终于看清了状况,她就知道,翟清一直呆在无池,哪里拿得出十万两银子?
“兴许是有人将金瓜子调换了呢?昨日明明是金瓜子无疑,在场的众人都能作证。”左意出声道,想要将嫌疑转移给外界。
“这……我不管!昨天明明将库房锁紧了,若不是这金瓜子本身就有问题,今天又怎么会变成石子呢?”老鸨思量了一下,觉得左意说的也有道理。
可是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老鸨也找不出真正的嫌疑人!
老鸨上下打量了一眼,坐在床边,神情淡漠的翟清。
翟清此刻使用了幻术,在除了左意之外的其他人看来都是黑发银眸,相貌俊朗。
老鸨心道:一看就是个不知钱为何物的贵公子,怕是也没什么武力值,不如将帽子扣在他头上。
“我不管,一定是金瓜子有问题,你必须再拿出一万两银子,否则今天就别想踏出这个门!”老鸨开始耍起了无赖,一口咬定是翟清的问题。
左意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反驳无赖的老鸨。
翟清缓缓的伸手摸着袖口,抽出了一张纸,上面隐约有着文字。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伸手将纸张递给老鸨。
“借条?”老鸨警惕的接过,对着翟清问道。
低头仔细看起了内容之后,一时语塞:“……卖身契?”
“哈?”
在场的左意和一众小厮,纷纷倒出了一口凉气,全场静绝,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绝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