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很少这么明确而直白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她对外的形象一直是想的并不是很多。
“可以理解,禅院家是这样的。”五条悟手支着脸,歪着头看她。
真希觉得五条悟有种诡异的天真和成熟融合在一起的感觉,让人捉摸不透,有时候觉得他年纪都这么大却仍然那么不成熟,但有些时候真希却不得不承认,五条悟处理事情的能力很强。
真希和真依算是早熟的,可她们的早熟只是早早的将她们固定在了某一个时期,到现在看来,似乎与其他同龄人除了性格略微偏激外也没有什么不同。
有时她看着五条悟会想起另外一人,就是时枝姐,可是时枝姐并不天真,她只是温柔的在逗他们而已。
惠知道真希说这些是不仅仅是真话,也是不希望她给他带来压力,但人和人的交往总有互相为彼此考虑的时候。
“……如果没理解错的话,你应该只是要一个名头吧。”惠说,“就算你现在让我入学,我也需要把今年的学业学完,还有大半年时间,而我是不可能过来的。”
五条悟扬眉,“这样也行。”
他抬手看了一眼表,“硝子他们应该好了吧。”说着他就离开了病房去了解剖室。
吉野顺平全程安静的像个鹌鹑一样,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声,缩小着存在感,围观着这一场他压根听不懂的谈话。
直到五条悟走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聊完了?”
惠点点头,真希也同样,他们两个明显有血缘关系的脸以及略有相似的神情,都让吉野顺平有些古怪的情绪。
“你们是堂姐弟吗?”吉野顺平问。他之前没有见过真希。
惠张了张嘴,真希打断了他,“就当我们是姐弟吧,从禅院那边排的辈分也没有什么意义。”
惠其实并不喜欢这些辈分,主要算清楚也是为难大脑,“嗯。”
真希起身,也向解剖室走去,“我去看看真依,你们要去吗?”
吉野顺平连连摆手,“我就在这里等你们一起回去吧,我受不了那个场景。”
惠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情,他或许也很好奇那些改造人的情况,对着顺平点点头,就跟着真希走出去了。
解剖室也在同一楼层,离的并不远,他们进去的时候看到了一袋一袋的尸袋,里面鼓鼓囊囊的。
解剖床上放着两具尸体,家入硝子和真依戴着口罩,两个人的手套上都有血,五条悟正就着大灯看她们两个剖出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