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禾左右看看,哭丧上前:“陛下!您受苦了!”
朝恹差点从床上坐起来,他双手撑着床榻,额头青筋暴起:“你们在搞什么?我哪里怀孕了?你们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许景舟狐疑地看他。
朝恹道:“我也不觉怀孕是丢脸的事情!”
许景舟看向顾筠,几步上前,扯着衣服一拢,见其肚子凸起,只觉从天堂跌到地狱。
他怒从心起,压了几次,方才压下,皮笑肉不笑看着朝恹,道:“那陛下躺床上做什么?是旧疾发作了还是童心忽起?”
朝恹闭上眼睛。
顾筠气虚说道:“是我不小心伤到了他。”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顾筠正打算喝药,谁知心中忽然一紧,手上的药碗顺势滑了出去,在地上摔碎,碎片飞溅,插入朝恹腹部。
鲜血飞出,溅了部分到顾筠身上,顾筠方才便是去换衣服的。
刘太医等人身上倒是没有被溅上,但这些人见此,惊慌失措前来帮忙,也是弄上了,特别是刘太医。刘太医当时还摔了一跤,正正好摔在地上那滩血里。
许景舟闻言,皱起眉头,道:“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这也……”
赵禾补上了他未曾说完的话:“太巧合了。”
顾筠望向了许景舟:“有个事情想要问你。”
“什么事情?”许景舟看了一眼其他人,“咱们出去说。”
“我不能听?”朝恹冷不丁地问。许景舟瞅了一眼朝恹,道:“陛下好好养病才是。”
朝恹道:“我耳朵没聋。”
许景舟背地翻了一个白眼,正要说话,顾筠拦下。他笑着说道:“这事陛下知道也好。”朝恹露出苍白的,脆弱的笑容。
许景舟:“……”重色轻友。许景舟懒散地,“恭敬”地,向朝恹请示坐下,他灌了一壶清茶,静静等待顾筠说话。
赵禾已经识趣地退下。顾筠扯了一张椅子打算坐下,瞧见朝恹默不作声朝他看来,顿住了,他挪着步子,来到床边,坐了下来。
被面耸动,朝恹伸出了手,勾住他的手指。顾筠莞尔一笑,反手握住对方。
许景舟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扯了扯嘴角,道:“顾娘娘,还说不说。”
什么奇怪的称呼?
顾筠瞪他一眼,沉下心神,道:“你今天是不是看到字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