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跆拳道黑带,穿过来后,跟寺里空月大师学了棍术,我还挺有天赋,现在都能和空月大师几位徒弟打得有来有回,照我估计,赤拳打一伙普通人都不是问题。
“总之,我肯定能够保护你,不用担心!咱们等到局势稳定下来,改头换面,做个生意,依你的脑子,肯定不会亏本,养活自己不成问题。”
顾筠:“……”
顾筠道:“不是……”
许景舟打断了他的话,道:“我也不想啊,但是把他绑了藏在寺里,很快就会被找到,不足以叫东宫大乱。”
顾筠道:“你下手?你下得了手?”
许景舟咬咬牙,道:“你又下不了手,除了我下手,谁下手?我眼睛一闭,一勒,就完事了!”
顾筠道:“……不是……”
许景舟道:“你别管天下乱不乱了,先顾你自己吧!皇帝几个儿子,死个太子,还能再立。朝子钰都是安庆年间第二个太子了。”
顾筠注意力跑偏,惊讶地道:“第一个太子是?”
许景舟道:“第一个太子是当今皇后的儿子,朝宁,字明耀。这位前太子是被当今皇帝打压死的,据寺里师父说,他死时还不足百斤。前太子死后,慈宁寺司法事仪轨的教僧,去做的法事。我现在也是教僧,前段日子,还去做过法事,哎呀!不提这个,你就说我的提议如何吧?”
顾筠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许景舟提高声音,道:“为何不行?”
顾筠严肃地看着他,道:“我觉得他是个脑子好使,肯下基层的人,如果登基,必然是个好皇帝。
“再换一个人来,必然不会如此,到时候天下大乱,我们身为千千万万百姓中的一人,必然不能独善其身。
“其次,他对我很好,虽然有时候喜欢逗我,但我不能恩将仇报,如果我这样做了,那我不如就此死去。”
许景舟想要挣扎一下,对上顾筠的眼睛,又泄气了,就像被扎破的气球。
他有气无力道:“那你说怎么办吧?反正说好了,我不会看着你死去,你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了。”
顾筠道:“我知道的。”
顾筠示意他坐下来说话,对方不肯坐下来,一看就是心里还在气恼自己居然不同意他的天才主意,明明他都牺牲那么多了。
顾筠勾了他肩膀一把,他才不情不愿坐下。
两条长腿大大刺刺地岔开,双臂搭在大腿上面,双手指尖向下垂着,萎靡不振的样子。
顾筠不受他的影响,情绪稳定,道:“我觉得太子真的没有恢复记忆。”
“那又如何?”许景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