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留宿,只要公务不忙,一天有半天都缠着宋湄。近些时日缠得就更紧了,就连办公务也要待在宋湄身边。
杏娘想起宫女们说过的话:“可东宫太子妃不是还没进门吗?听说稍微有点名气的人家,都讲究正房没娶,就不让小妾留种什么的。李朝恩和姚金娘没有准备避子汤吗?”
应该是没有的。
宋湄不记得有喝过,而且太子之所以能缠上她,就是因为他本人亲自把正经的婚事给作没了。
杏娘又结巴起来:“那……许是把药下在饭菜里呢?”
宋湄咬牙:“可有时候,他也会突然来夹一筷子我的饭菜吃。”
太子什么时候发神经谁也不能预料,李朝恩总不能让太子也吃避孕药吧。
杏娘不好说什么了。
太子这副不讲究规矩的样子,还真未必会做这种事。
宋湄脑子里一团乱麻,现在的心情不能说是烦躁,而是暴躁。
以前在冯家的时候,她的月经也推迟过几次,甚至发生在第一次和冯梦书中药同房后。
那时候,不知道怎么这件事就被冯母知道了。她兴师动众地请了大夫来看一场,结果是一场乌龙。
冯母还不信,非要再请一个大夫来看,最后被冯梦书冷脸阻止。
当时冯梦书也是被阿丹还是谁急匆匆叫回来的。
那个时候,看诊的大夫说她:外感寒邪、肝气郁结。
宋湄抱着脑袋:“让我想想怎么办。”
杏娘犹豫着说:“我有一个认识的医女……”
宋湄问:“可靠吗?”
“……是我的拜把子姐妹。”
杏娘满宫乱窜,交了一堆姐妹。但她的拜把子姐妹很少,宋湄自己勉强算一个。
宋湄想了想:“好,那你让她过来。不,我过去找她,约一个隐蔽……不,不要隐蔽的地方,你和她经常在哪见面?”
最终相见地点选在了小厨房。
宋湄有时会下厨,而杏娘是厨房的常客,经常拉着医女、花匠等姐妹来厨房讨吃的。
一门之隔,阿稚就站在门外和小宫女说话:“这是娘子做的新品糖糕,托我来让你们尝尝怎么样?”
宋湄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