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毕竟不是沙场,要会使巧力,你信我一回,不出七日,我帮你把七皇子救出来,且绝不叫人晓得是你我所为。”
明怡有些看不懂他了,她当然知道他之能耐,他在内阁运筹帷幄,高瞻远瞩,有他襄助,她得心应手,可前提是,不能搭上裴家。
裴越心知她有顾虑,重新覆过来,再度圈住她,温声道,“你信我一次,眼下你真不能走,你暂且留在裴家,咱们静观其变,案子还得查,若是牵扯裴家安危之处,我不会下场,可若在职权范围内,我也不会吝啬帮你,可好?”
这一席话浩瀚而平静地撞入她耳帘,她望着面前这个男人,清俊朗秀的面孔,强大而温柔的气场,如何不令人着迷。
明怡压下胸口簇乱的心跳,信手抵住他下颌,眼神亮度逼人,“你真要留我下来?”
她指尖力道恰到好处,好似有温热的血液从她指腹下滑过。
裴越注视她眸眼,颔首,“是。”
明怡闻言目不转睛盯着他,指尖一寸一寸往下,漫过他锐利的喉结,
“给烧鹅吃?”
“给。”
“给酒饮?”
“也给。”
“那人呢?”
“……”
裴越扣住她不安分的手,严丝合缝堵住她的嘴。
第79章今日也是昭哥儿生辰
马车没多久便抵达裴府,二人拥吻片刻便收住势头,收拾衣裳出来。
掀开车帘,便见青禾飞鸟投林般,从当空一跃而过,径直往后院疾驰,寻嬷嬷讨烧鹅吃去了,明怡这边被裴越带去花厅,果然姐妹们簇在一处,个个手里不是针线活便是络子物件,均在为她的寿宴做准备。
明怡立在廊下瞧着,心底交织着愧疚与暖意,默了片刻,信步进屋。
无人知晓方才二人之间的刀光剑影,阖府为明日明怡生辰忙碌着,其乐融融。
怀王府此刻也其乐融融。
整座王府张灯结彩,灯火如昼。
这场宴席从清晨始,持续至夜里戌时,重要宾客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些许平日往来稠密的官员,长史留下一名幕僚宴客,悄无声息往怀王书房来了。
他听闻怀王已归府,悄声推开门,抬步进屋,绕过博古架,但见自家主上瘫坐在圈椅,捂住半张脸往后仰靠,神色好似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