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的明怡听了这席话,亦十分震撼,指腹深深摁住茶壶,白皙的指骨现出几条青筋而不自知。
她也想过,通过威逼利诱迫使王尧开口。
而裴越这个法子显然更为老辣,就这脑子,难怪当年在江南屡破大案,所到之处,声名赫赫。
他明在帮谢礼,实则是帮她。
所以,他刻意将她留下来,便是叫她听这么一段公案的?
明怡尚未思量明白,门口已传来脚步声。
屋子里并无点灯,只有两侧的窗门处泻进些许光芒。
他高大的身影矗立在门框处,逆着光,遮住大半光线。
明怡瞧不清他的神情,却明明白白感受到他视线注视在她身上。
裴越定定望向她,在她斜后,有一扇窗,映出明绿的廊庑,廊庑灯芒恰好倾泻在她周身,那张白皙温静的容,合着亭亭身量,如一幅美人画,半幅沐浴在光色里,半幅深藏于阴暗处,眉眼他瞧不真切,却分明辨出那张粉嫩的唇,覆着一层水光,散发着迷离的酒香。
两厢视线撞上。
暗流涌动。
谁也没说话。
裴越大步迈上,长臂一伸将人捞在怀里,吻度上去轻车熟路叩开她齿关,舌尖强势地扫荡她的唇腔,钳住她腰身将人抱着换个身位,搁在靠墙的高几处,深深抵进去。
不知从何时起,他们身子交流多过言语交流。
北窗和南门,两处光射进来,在二人身后交织。
一人身后站着三万英魂,背负血海深仇。
一人承载裴家数百年之声誉名望,及阖族安危。
他们责无旁贷。
也别无选择。
第66章恒王落马
窗外树影幢幢,寒风更厉了,明明立了春,却无一点春日之迹象,风雨婆娑照样冷得叫人发颤。
高几似乎不够,他又搂住人挪至床榻,深深抵住她,吻得格外凶,好似要将她那颗心给拽出来,掌腹摁住她手腕,一点点将她掌心推平,十指插进去,与她深深交缠,闷哼一声接着一声,痛快地吮着她又任凭她吮,双双到得很快。
许久,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