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里面放着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卡片,摸起来很厚实,似乎是精心挑选过的。
周淮之不自觉就放轻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将其展开。
几行狂野的字迹顿时映入眼帘。
“三月十五日,池老板的二十五岁生日,诚邀周律师莅临。不许缺席!不许缺席!不许缺席!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周淮之盯着它看了好半晌,最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禁不住轻笑出声来。
原来只是一封邀请函啊。
初恋
时间很快来到池以年生日当天。
池以年把地点定在了之前常去的青柠酒吧,除了周淮之和秦岩风,他还把程南也喊上了。
晚上九点,几人在酒吧门口碰面。
虽然来得早,但店里却一点也不冷清。旋转的霓虹灯掠过每个角落,在酒杯上折出漂亮的光影。舞台上,一个抱吉他的男生垂着眉眼,正唱着一首舒缓的民谣小调。
来到卡座区坐下,池以年的视线不自觉就又被周淮之勾了过去,没曾想却刚好跟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他今天穿了件酒红色的v领衬衫,将他的肤色衬得越发清透。领口的扣子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以及——
那颗依旧惹眼的小痣。
“怎么了?”周淮之忽而出声,眼尾微微上扬,“干嘛这样看着我?”
池以年抬手蹭了下鼻尖,心虚似的收回视线:“没怎么,就是……很少见你穿成这样。”
周淮之见状,倾身凑到他耳边问道:“那你喜欢么?”
距离被骤然压缩,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尖,引得池以年不自觉缩了下肩膀。还没等他出声,服务生便带着酒水过来了。
“你俩在那儿说什么悄悄话呢?讲出来一起听听呗。”秦岩风一边开酒,一边随口问道。
池以年不动声色地朝旁边挪了挪,抬手摸了下红透的耳垂:“……管那么多呢,赶紧开你的酒吧。”
说完,他又扫了眼桌上的酒:“你怎么点这么多?咱们就四个人,喝的完吗?”
“呦,还装上矜持了?”秦岩风挑眉看他,“你那酒量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之前咱们宿舍出来聚餐,你哪回不是不把人撂倒决不罢休……”
他话锋一转,忽然又想到什么,“哎,说起来呢,有一次好像也是在这儿吧,你一高兴喝大了,非要上去抢人家麦克风,还大放厥词说唱得肯定比人家牛逼,拦都拦不住……”
话还没说完,池以年就抄起桌上的纸巾丢过去打断他,气笑道:“都多少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居然记到现在还能翻出来。”
“那必须的。”秦岩风骄傲地拍了拍胸脯,“咱俩谁跟谁啊,包不可能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