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说他了,反正他天天作死,也算报应不爽。”秦岩风换了话题,“你刚说你和人在外面吃饭?和谁啊?”
池以年不由定睛看向对面:“和周淮之。”
周淮之适时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电话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你不对劲。”
“就吃个饭而已,什么不对劲?”
秦岩风一本正经:“池以年,你真的不对劲。”
池以年很是无语:“没别的事儿我挂了。”
就在他将手机从耳边拿下准备挂断时,听筒又忽然传来一声:“哎!等等!”
“干什么?”池以年已经被他磨得没了耐心。
“我刚才突然想到,你上次不是说周律师手里有陈凡的什么把柄来着,该不会……”
池以年倏而怔住,随后再度望向周淮之。他眉心微微蹙着,像是想要从中探究出什么。
然而周淮之注意到他的视线后只略一挑眉,眼神里多了几分疑惑。
“反正人在你旁边,你问问不就得了。”秦岩风笑道,话锋一转,“行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哈,拜拜。”
池以年:“……”
挂断电话,他随手把手机搁在一边,眼神却仍然停留在周淮之身上。
“怎么了?”周淮之开口。
“陈凡犯事儿被拘了。”
周淮之略微一顿:“那不是挺好的么?省得他以后再来寻你的麻烦。”
池以年眉梢微微上扬,定神打量着他:“所以你上次说的把柄就是这个?”
周淮之不置可否:“是他自己死性不改又被人逮到,可不关我的事。”
望着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池以年已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垂下眼睑,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带着酥酥麻麻的痒,蔓延至全身。
目光再次抬起时,他眼底漾着细碎的光,连呼吸都轻快起来:“那就多谢热心市民周律师了。”
听到这儿,周淮之也跟着笑了:“我可没说是我做的。”
“行行行,是我做的。”
说完,池以年悄然朝他那边瞟去,没曾想却和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饭店里的人散了不少,暖黄的灯光倾洒而下,像是编织了一层朦胧的纱,令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两人皆是一愣,随后又不约而同地看着对方笑出声来。
“我现在觉得,有句话说得挺对的。”池以年轻声开口,眼底倒映着小小的人影儿。
“背后有人撑腰的感觉真不错。”
“谈过恋爱吗?”
一觉醒来刚好是早晨七点钟,天还没亮透。
考虑到是周六,客流量会比平时要多一些。池以年便打算多做点儿,然后早点出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