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独自生活的这么多年,他早就心理出问题,跳楼千千万万次了。
没怎么动的牛肉和烧鹅封上一层保鲜膜,放进冰箱。
姚今拙换了身衣服,黑色的运动短裤和白t恤,外面再套了一件果绿色的防晒服,拿着两个像网球拍的东西出门了。
夏日昼长,七点十几分天都还亮着。小区小广场放着两个大音响,阿姨们烫了个小卷发,穿得花花绿绿,拿着扇子在跳舞。
老旧的篮球场上肆意奔跑着充满活力的初高中生,篮球在少年手中轮转,砰砰砸落地面又回到他们手中。
已经脱漆的投篮框后的透明挡板被篮球砸得全是印儿,变得斑驳模糊。
但只要一场雨,它就又会变得干净透明,远远看着好像从未在它身上留下过痕迹。
姚今拙出了小区,目的明确地去绿山公园。公园在山上,那里树林绿植多,有的地方人也少。用满电的电蚊拍打起蚊虫来就像放鞭炮。
很爽,很解压。
“姚今拙。”
天色渐暗,路灯从山脚亮到山顶,小路边的灌木旁的地灯散发着明亮的光。
路过山顶的凉亭,姚今拙突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寻声望去,看见正牵着一条白色的大狗坐在亭子里歇脚的梁崇。
短短两个月里,这是姚今拙第二次在山上遇见他,还都是在傍晚。
看得出梁崇是真的很喜欢爬山了。
凉亭的空座还挺难有余位,遛狗人都喜欢在这儿休息,给狗喂喂水。小情侣也爱在这里留影,俯拍整座灯火阑珊,光影流转的城市。
姚今拙没说话,梁崇牵着狗向他走过来后才问:“你怎么在这儿?”
梁崇说:“遛狗。”
“?”
“你不是住绿园西吗?”绿园西文化广场也有一个公园,前年才竣工,环境和规模比这边好得多得多。
何况绿园西到这边挺远,走路要四十来分钟。姚今拙感到不可置信,“你遛狗遛这么远啊?”
“嗯。”梁崇看了一眼狗,“它对这个公园情有独钟。”
大白狗热得歪着舌头喘气,两人一看它,它的尾巴就左右摇一摇。
“………”姚今拙沉默片刻,真找不出什么话回。
半晌后,他指着狗转移话题:“这是萨摩耶吗?”
“不是,”梁崇说,“是土松犬。”
“哦。”姚今拙对小狗小猫的喜欢程度一般,对此不是很关心,就随口一问。
他拿着拍子往左边那条小路下去,自认为招呼打到这儿就算结束了,谁知道小狗爪子“哒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近。
一回头,梁崇和狗都在他身后。
“你不要告诉我它碰巧对这条路也情有独钟。”姚今拙很不相信。
如果梁崇敢点头,他就一脚把他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