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拍,彭薇薇半撑着笑着挽了下耳发,“没事,你怎么还脸红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姚今拙感觉自己的脸都燃起来了,浑身不自在。
导演终于找好角度,临拍又忽地觉得差点什么东西,“嘶”的一声,看着姚今拙思忖半晌,道:“小拙身上是不是该有点什么印儿?”
姚今拙呆滞,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印儿。
“你觉得呢?”导演转头问一旁等戏,默不作声看着取景器的梁崇。
姚今拙也紧张兮兮地看向他,生怕对方小心眼地蓄意报复。
梁崇的目光仍旧波澜不惊,他的视线不再通过取景器看向姚今拙,而是直直地看过来。
视线滑过他的眼睛、嘴唇以及深陷的锁骨和胸口,姚今拙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然后听见对方对导演说:“留点口红印可能会好点。”
导演赞同道:“是吧,我也觉得。”
“诶那谁!”
留口红印这种东西必定是不会让女生去做,导演扬手叫来助理抹上口红去随便亲几下姚今拙。
“亲脖子就行。”导演说。
房间里的人看热闹似的瞎起哄,笑声一片。
助理拿来口红,脸涨红,都不好意思看姚今拙,站在导演一旁踌躇不前,小声说:“……要不换个人吧哥,我是gay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助理是gay这事大家都清楚,不过正因为他喜欢男的,导演才叫他去。换成另外一个直男,怕没人会愿意。
“给你谋福利还不愿意?咱们小拙都还没叫委屈。”
姚今拙此刻坐立不安,一想到要被同为男的在身上乱亲就直犯恶心,更何况亲他的还是gay。
他倒想叫委屈,那也得有人听。
“我来吧。”
这时,梁崇忽地开口接过这个活。
房间内所有人霎时安静,都呆愣地看着他,包括姚今拙。
梁崇从助理手中拿过口红转出一小截涂抹在唇上,然后一步步走到沙发边,态度平淡得仿佛是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彭薇薇早识趣地腾了地儿,姚今拙坐起身往里挪了又挪,好似要把自己嵌进沙发里,却又无处可躲。
梁崇就是要故意恶心他,姚今拙看得明明白白。
这招损得要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姚今拙之前认为他是gay,但那次发现这人都有老婆孩子了,性向肯定是正常的。梁崇这样做就没别的目的,纯折磨他。
狗东西!
梁崇被他那副快应激的神情逗笑,坐在沙发边,说:“别紧张。”
一声轻飘飘的哼笑从鼻腔溢出,姚今拙顾忌对着拍的摄像机,压低声音,大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架势,“是你紧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