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揽月用平静的声音,为兰樱带来了安定,“皇嫂先答应你,倘若缪婴三日之内不去找你,我便让王爷去揪掉他的耳朵,反正听不见兰樱公主说的话,耳朵留着只是摆设,不如割掉当下酒菜,让你饱腹一顿,也算是为你做件事。”
这一句玩笑话,引得兰樱破涕为笑,却不免得说上一句,“耳朵就给他留着吧,揍他一顿便可。”
“还心疼他,那便别生气了。”
苏揽月道,“世上的事,瞬息万变,变化之快,令我措手不及,但唯一有件事,哪怕沧海桑田,海枯石烂,我知它也不会改变分毫。”
“那是什么?”
兰樱歪着脑袋,一脸困惑。
“是缪婴那深沉的爱。”
此话一出,兰樱最先是红了眼,而此刻红了脸。
心中那块阴霾,彻底一扫而空。
“走吧,我送你回宫去。”
时辰不早,苏揽月不敢再留着兰樱,“免得父皇发现你不在宫里面,他会发脾气的。”
“父皇整日烦恼国家大事,哪里有空理会我啊?”
兰樱说是如此,但还是听话的走出王府,“成亲一事,皇嫂别忘记问缪婴,答应或不答应,你记得写信告诉我。”
“把心揣回肚子里吧。”
苏揽月笑了笑,信誓旦旦的说,“缪婴一定答应。”
兰樱放心离去,苏揽月才回府。
逮住一个下人,道,“缪婴在哪?”
虽然信他,但有些事必须得问清楚,否则心里没底。
下人顺手一指,“在后院的厢房。”
苏揽月走过去,推开了门,望着这里的一幕幕,她瞪大了眼珠,一脸匪夷所思。
她不只看见了缪婴,在他身旁还有萧祤升,二人正摆弄着花灯,忙得不亦乐乎,听见了开门声,甚至头也不回。
“上元节还未到,为何将花灯拿出来?”苏揽月被二人做的奇怪事吸引了眼球,一时之间,竟忘记了问缪婴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为了姑娘。”
“王爷!”
萧祤升才说完,便被缪婴白了一眼,但是为时已晚,苏揽月心里面早已顿然大悟。
她望了眼缪婴,很是欣慰,“你这家伙,是出息了。”
缪婴扶额,一脸黑线,想将苏揽月关在外面去,却是有贼心没贼胆,只能吐槽两句,“王妃,你太闲了。”
一句话,遭来了两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