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揽月道,“您看看,这几株够了吗?”
“够,绰绰有余。”
傅老点了点头,望着那手背上一道道的伤口,忽而神情闪烁,“你的伤……”
“不要紧的。”
苏揽月一心记挂萧祤升,哪还在意得了这点小事,“我去煎药。”
说罢,拿着药便去了厨房。
“这情爱的力量,实在不能小觑。”
傅老目光如炬,喃喃轻语。
十七则是摇头,一脸茫然。
……
是夜,在御书房,萧远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左相季知章,“丞相深夜见朕,不知所谓何事?”
“微臣恳请皇上赦免太子殿下的罪过。”
季知章垂着手,低着头恭敬的说着。
萧远鸿深邃的目光,闪过一丝诧异,“丞相何出此言?”
“微臣斗胆,也是有原因的。”
季知章道,“大朝会的意义非同凡响,地位举足轻重,太子殿下作为诸君,若是缺席,只怕会引起使臣的胡思乱想,为了天璃和皇室的体面,还请皇上开恩。”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萧远鸿沉思了半晌,仍旧不能苟同,“太子闭门思过,为期半年,如今日子未到,须知君无戏言,朕又岂能出尔反尔?”
“皇上,太子一直诚心悔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过错,您的目的早已达成,关半个月或者半年,微臣以为并无区别。”
季知章用三寸不烂之舌,循序渐进想说服萧远鸿,“若是归还太子自由,百姓非但不说皇上食言而肥,反而还会赞许皇恩浩**,赞许皇上有广阔的胸襟和慈父的宽和。”
萧远鸿挥挥手,一脸疲乏,“朕意已决,丞相不必多说。”
旁的事有转机,但此事不可能。
就萧祤洛所作所为而言,不关半年,实在无法消气。
“皇上,您若不希望使臣说天家父子不和,太子无德,便将太子放出来吧。”
季知章深知今日无法得偿所愿了,再三思量之后,底线一退再退,“哪怕仅仅是大朝会期间,让使臣见到父子亲睦的画面,也让太子有一个展现才能的机会。”
“丞相如此卖命,你似乎很支持太子?”
萧祤升的语调正常,可这话却让人汗毛耸立,冷汗涔涔,心里更是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