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两位使臣何必再提?”
听着四周此起彼伏幸灾乐祸的声音,萧祤升眉头一皱,道,“须知两位代表的是各自国家,若在此处为了点小事而喋喋不休,闹的不可开交,试问梁国与陈国要如何体面?”
梁国使臣努了努嘴,愤愤不平的说,“瑞王所言,自然很有道理,下官不是不明,而是陈国使臣屡屡冒犯梁国,下官被逼无奈,才与他吵起来。”
“使臣,可有此事?”
萧祤升将试探的目光放在陈国使臣的身上,忽而发觉此人脸庞十分陌生,他在大朝会上并未见过,难道……
神情一凛,他测试道,“敢问使臣,尊姓大名?”
“瑞王为何会这么问?”
他眼底的质疑显而易见,陈国使臣见状,额头冒着虚汗,眼神闪烁,只差将“做贼心虚”四个字印在脑门儿上。
见他闪烁其词,愈发验证了萧祤升的猜想,但是为了谨慎行事,还得盘问清楚。
“本王是觉得使臣这张脸面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你若报上姓名,或许会打消本王的疑虑,否则……”
“否则什么?”陈国使臣声音微弱,目光如鼠。
“否则本王有理由怀疑你并非陈国使臣。”
萧祤升冷着脸,一字一句,言之凿凿,“而是个冒牌货。”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谁都不曾料到,居然有人胆大包天,敢冒充使臣来朝见。
“你休想污蔑我。”
男子一面擦着冷汗,一面大声嚷嚷,“我是陈国使臣,如假包换。”
“证据。”
萧祤升抿着唇,神情肃穆。
“我有国主赐的令牌在身。”
男子伸手摸向腰间,假意是拿令牌,实则却在暗中观察着萧祤升,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脚底抹油,快如闪电的冲出去。
望着他仓皇出逃的背影,萧祤升却不急不躁,无动于衷。
“哎呀!”
男子才刚迈出门槛,便被等候多时的蓝泽绊住脚,整个人像狗吃屎一般的脸朝下的栽在地上。
“说,你到底是谁!”
蓝泽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严苛逼问。
两人实力相距悬殊,男子心如明镜,倘若落在蓝泽手上,一定会被严刑逼供,而他绝不能够背叛主子。
“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男子抬起脑袋,冷然一笑,随即瞳孔紧缩,面容扭曲,一脸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而他的嘴角也渗出血迹。
蓝泽上前试探,发现他已气绝身亡,扒开了他的嘴,在舌头下面有一包毒药。
“王爷,他已服毒自尽。”
蓝泽眉头紧锁,一脸自责,“若非属下过于心急,也不至于让他自裁,导致无从追问,还请王爷降罪。”
“这绝不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