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琨本就冷情,自菀妃娘娘的事情之后,更加不愿与后宫嫔妃相处。一时间,后宫众人皆是人心惶惶。
“回禀皇上,王爷大婚事宜已准备妥当。”
项琨自一堆奏折中抬起头,“既已准备妥当,便选吉日完婚。”
“回禀皇上,臣已经找人算过了,本月十六日乃婚嫁吉日,只是……”
“只是什么?”项琨冷漠看着跪在下首的人。
“只是时间仓促,两日后便是十六日,臣怕王爷那边……”
“朕乃他的皇兄,先皇去世早,长兄如父。既十六日是吉日,便定于这一日即可。”
礼部侍郎不觉诧异,连连叩首而后退出。
婚期已定,虽说有礼部操持,仍有许多事需要王爷亲自确认。
这一日,忙到深夜项裕才脱了身。
立在王府院中,项裕始终无法入眠。
“王爷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息吧。”叶风担忧地劝解。
项裕的目光仍望着城外的方向,隔了许久项裕才开口,“你说,她若知道本王迎娶了别的女人,会否生气?”
叶风先是一滞,“王爷多虑了,小姐涉险王爷几次搏命相助,更何况这次指婚并不是王爷的本意。皇上开口,又有几人敢不从。”
项裕微叹一声,或许当初决定留在皇朝就是错误,他应像几个兄弟那样被流放,也总好过现在这般为难。
自卢清莞转醒那日见过项裕之后,接连两日项裕都没再造访小院。
卢清莞心中有些许失落,心中更是寂寥,日渐想念家乡的生活。
另外身体略见好转,卢清莞就思量着给父王寄去书信。
这乃她当日与项裕讲好之事,更何况事关重大,若父王真不顾一切开了战,受伤的只有黎民百姓和仺族族人。
提笔欲落,就听院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好不热闹。
“芍药,外面可是出了什么事?”卢清莞将手中笔搁下,探头去看。
芍药却只忙活着手中的活计,对卢清莞的询问置之不理。
见她如此,卢清莞只好将肩上披风提高一分,迈步向外走。
“小姐,王爷交待了你不可随意走动。”芍药立时蹿上来将卢清莞挡住。
这话倒是无错,若真叫旁人发现她菀妃的身份,怕是有不少人都要跟着遭殃。
只是这小院中只她和芍药两人,平日除了养病,芍药不许她做任何事。日子实在无聊地紧,所以今日听到门外的动静,才格外好奇。
“好,依你。”卢清莞也不为难她,重新回到位子上展开书信。
可刚坐定,就听门外锣鼓喧天地吆喝,“王爷大婚了!王爷大婚了!”
这句话彻底将卢清莞钉在位子上,她茫然无措地望着院墙外,锣声越来越远,直至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芍药两手交握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处,瞒了这些天,只要瞒过今日便可。
却不想,王爷向来乐善好施,今日他大婚,皇朝百姓皆欢欣雀跃,竟锣鼓喧天地宣布这件大喜事。
“小姐,这婚是当今皇上赐得,王爷推脱不掉,只好从了。你大病刚愈,王爷不想你再担忧过度,便让奴婢瞒着你。小姐,你万不可伤心难过,王爷对吏部侍郎之女没有一点爱慕之心。他心中只有小姐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