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是日后想要为仺族争取利益更加方便一些,不好则是深情的戏码需要继续演下去。
正思虑着,突然听到头顶瓦砾细微的声响。卢清莞善骑射又懂一些剑术,听觉自然比毫无功夫的芸姨灵敏许多。
只是如今她这种状况,什么样的人会来造访?
只听脚步声对方的武功在她之上,若是在此刻动手卢清莞怕是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只是放着这样绝好的机会没有动手,大约这也并非他真正的目的。
“芸姨你去歇着吧,若是你再病倒了谁来照顾我。这宫中我再无可信之人。”
卢清莞的话成功让芸姨放下剪刀,微叹一声而后转身离开了。
行宫再次安静下来,卢清莞异常紧张地竖着耳朵倾听,却是好半晌没听到任何动静。
稍作镇定之后卢清莞开了口,“梁上何人?为何不下来相见!”
话音落没多久一道身影倏然出现在房中,只是立得有些远,又面罩黑布一身夜行衣。卢清莞只能躺着,所以看不清对方的面容。
只是这身姿和气场让卢清莞有些讶异,“你到底是何人?”
她勉力想要坐起身,反倒牵扯伤口一阵疼痛,不禁重新跌回**。碰撞之下引起激烈的咳嗽,这空档那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到达榻前。
黑暗中,那双熠熠生辉又满是担忧的眸子让卢清莞看呆了。
“项裕……”她轻声开口,转而摇了摇头,“不会是他的,我定然是昏了头。”
项裕心中苦涩,如今的他在卢清莞的心中怕只是一个薄情之人,为了功名利禄情愿牺牲一切的人。
卢清莞如何想他并不在意,如今让他放心不下得唯有她的伤情。
“你的伤如何了?”
待听到这日夜祈盼的声音时,卢清莞彻底瞪大了双眸,但很快眸子缩紧,整个人变得异常冷淡,“好与不好又与你何干。”
她说得决绝,项裕眼中有着一闪即逝的落寞,很快站直身体,看来暗卫的报告没有错,她的确已经脱离危险。
伸手自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放置在她床头,“这是止血化瘀的药。”
至此项裕再不肯说多余的话,卢清莞心中烦躁,她越加看不懂面前的男人。
当初分明不留一丝余地拒绝了她,今夜却又冒着杀头大罪夜闯皇宫就是为送上这一瓶药?要知道这里可是皇宫,什么样珍奇名贵的药拿不到。
到底在项裕的心中,她卢清莞占据了怎样的位置。
“既已知晓你身体无碍,祝早日康复。”说着项裕转身就要走,却被一只冰凉的手牵住了。
“时至今日,你仍是不愿带我离开吗?”卢清莞沙哑着嗓子说道,眉目中皆是痛苦之色。
若当日他能摈弃这些身外之物,他们二人早已携手天涯,又何至于闹成今天这般境地。
心中互相惦念却又要装作生人一般,人前人后不敢落一瞥在对方身上。
“莫不是你嫌弃我已非处子之身?”对项裕三番五次言不由衷的做法,卢清莞很是苦恼。她本下定决心将他忘却,从此心中就只有仺族,再无其他。
可今夜项裕冒险前来,这是不是代表他的心中是有她的。
冒出这想法的同时,卢清莞竟忐忑异常,像是当初城外客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