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曾想,贺景秋只是接连翻看手机。
不急着?离开。
贺景秋看了眼?手机,再三勘定家?里人不让他去“惊扰”弟弟,他“啧”了一声,但是眉眼?间的舒展不会说谎。
弟弟找到了,他难掩欣忭!
可是他爸不允许他回去!
还说他的出现会吓到弟弟,怎么可能?!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怎么会吓到弟弟?小时候弟弟最喜欢被他抱着?了。
然而爸爸不许他和大哥去,贺景秋只能先按耐着?期待。
但他一定要先比大哥快。
霍煊看出他的迫不可待,可当下,他心里的烦躁疯狂翻滚,难以挥散,胸口憋了一口气?,闷闷的,他近乎自暴自弃地关上平板,姿态坦荡潇洒:“你现在有事?”
贺景秋收起了混不吝的笑容:“没有。”
霍煊已?经起立,慵懒颓败:“那好。”
贺景秋:“?好什么?”
霍煊:“走,喝酒。”
“你不是大忙人?”
“你不喝?”霍煊没等他,微微扯了扯领带,他这一整日都藏锋敛锷,不露锋芒,如今却好似骤然解开了羁勒,神采英拔,楚楚不凡。
贺景秋挑眉,俊爽一笑:“喝!喝个畅快!喝完我就给我那弟弟准备见?面礼物,虽然现在不能见?面,但日后总会见?到的,所以不仅今日要喝,我还要请客,走,我请你!”
霍煊见?他不急着?见?丢失的弟弟,也不多说,这是贺景秋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不会过多干预,也不会随意插手。
只是他突然很想喝酒罢了。
他并非清心少欲的人,已?经许久没有用酒精放松自己了,自从那次一-夜宿醉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沉湎酗酒,今日不过听到了个a市,心脏就再次怔忡惊悸,他很讨厌这种身?体失控的感觉。
索性贪念酩酊。
今朝有酒今朝醉,最好这一场大醉能消愁破闷,彻底驱散脑海里明意的身?影。
二人定下酒局。
想起贺家?一脉单传的洁身?自好,即便是酒吧,恐怕也得从上到下都干净剔透,一尘不染。
霍煊索性找韩赫麒作陪。
贺景秋自然同意,并且他也不在意这点小事,早就和自己的妻子商量要送弟弟什么礼物。
因而霍煊联系韩赫麒:“是贺景秋,你自己来,别带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韩赫麒叫苦不迭:“哪有乱七八糟的人,最近被我爸抓去公司当劳工,我已?经好久没和小情-人见?面了!”
要喝酒,韩赫麒自然乐意,他最近在自家?公司忙疯了,当下带着?霍煊的话就踢了他家?老头的门,骄傲留下一句“爸,我要出去和施泰因伯格大家?族联络商业感情”,就大摇大摆地转着?车钥匙,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