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顾明鹤再气再恼,此刻也无法巍然不动,馨香浸鼻,醉人心魄,他?报复般吃着到嘴的美味,用齿尖狠狠地咬。
楚常欢半是痛苦半是爽利,整个人尖叫着向后倒去,却被顾明鹤双手托住,转而丢在?了褥间。
这个男人一改往日的儒雅,犹如一头濒临疯怔的野狼,用尖锐的犬齿撕咬他?,几乎每一口都见了血,任他?如何?哭喊,都讨不到顾明鹤的半分怜惜。
若此刻屋内有烛火,楚常欢定然能瞧见自己有多狼狈、多可?怜、多无助。
天字客房用物齐全,顾明鹤摸黑剜了一坨脂膏,(……)
楚常欢眼前登时?漆黑,嘴里吊着小半口气,好半晌才回过神,难耐地哼了一声。
顾明鹤脑海里盘旋着那句“你若不不听?,我这便去找梁誉,从此与你不再往来”,经久不散,气得发昏,见他?这般痛苦,不禁冷声道?:“给我受着。”
话虽如此,但顾明鹤到底心疼他?,很快便不再那么恼怒,一如从前那般,耐心伺候着这个被养得娇气的美人。
眉州的夜晚逐渐变得沉寂,漆黑无光的天字号房里,只依稀听?得见几声似有若无的啜泣。
渐渐的,药劲儿得解,顾明鹤把人抱在?怀里,温柔地吻将?下去。
楚常欢气散力竭,连呼吸都变得格外虚弱,可?怜也极。
顾明鹤揩净他?脸上的泪水,细声哄道?:“欢欢,别哭了。”
楚常欢有气无力地骂道?:“出去……”
顾明鹤笑了笑:“可?你如此不舍,教我怎么出去?”
楚常欢哪还有精力与他?争辩,分明是他?自己不想离开,可?眼下已无力多言,索性就这样留着他?。
顾明鹤捧着他?的脸,道?:“欢欢,以后别再说那种话了,好吗?”
“哪种话?”
“你清楚的,我不想听?。”
楚常欢努力回忆了许久,方知是那句找梁誉的话惹怒了他?。
顾明鹤把他?揽入怀里,拂开散落在?背脊上的乌发,温柔安抚着:“欢欢,你可?知我今日为何?会中招吗?”
楚常欢合上眼睑,哑声道?:“我不知。”
顾明鹤道?:“与我合作生意的人虽知道?我有个孩子,却也清楚我并?无妻室,所以变着法儿地讨好我,试图给我身边塞一两个人。任他?莺也好,燕也罢,我一个都没碰。”
楚常欢淡漠道?:“你碰没碰那些莺莺燕燕,与我何?干?”
顾明鹤没好气地笑了一声,报复性动了动腰,直到他?讨饶,方开门见山地说:“愿复缔婚盟,请复为夫妻——欢欢,我们重归于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