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的好?夫君……”楚常欢撒娇似的抱紧了他,亲吻他的掌心。
顾明?鹤呼吸一凛,不再相忍,遂将攒了半年的爱意倾数灌给了心上人。
月上中天?,冷风猎猎。
楚常欢却觉无比燥热。
他的眼睛看?不见,便用手去摸顾明?鹤的眉宇,喘吁吁地道:“明?鹤,我还要。”
顾明?鹤尚未出来,却也没急着伺候,而是借由月色居高临下地打量他,问道:“欢欢,你爱我吗?”
楚常欢难受至极,如有蚁噬,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爱,我爱你。”
这般急切而又敷衍的回答并不能令顾明?鹤满意,欲再让他从自己和?梁誉之间择一人,冷不防又想到他曾说?的那些话,便生生忍住了。
一味索求,倒真与卑贱的外室无异。
梁誉尚且懂得以退为进,自己若苦苦相逼,只会让楚常欢越发?生厌。
思及此?,顾明?鹤不再逼问,就着眼下的便利,重新捣将起来。
这般做了两三次,药瘾渐得纾解,楚常欢的神智稍显清明?。
顾明?鹤问他是否还需要再来一回,楚常欢摇摇头,疲惫地道:“不用了。”
顾明?鹤便替他用绢子擦理,一并将方才灌的那些引了出来。
楚常欢精疲力尽地躺在榻上,由着他胡作非为,半晌方开口:“我爹和晚晚还好吗?”
顾明鹤应道:“都好。”
许是怕他担忧记挂,复又道,“近来天?暖,爹的身子大有好?转,渐渐断了药;晚晚又长胖了不少,姜芜每日变着法儿地为他做吃的,未曾懈怠。”
楚常欢思念幼子,不觉眼眶发?涩,须臾才?道:“去岁平夏城一役,是天?都?王杀了你。”
正在挖脏物的手蓦地一顿,顾明?鹤抬头:“你怎么知道?”
楚常欢道:“是天?都?王亲口所说?。”
顾明?鹤蹙眉,指节倏然曲起,教楚常欢不自禁地哼了一声。
男人回神,忙挪了手:“当初我率兵行入红谷关时就察觉到了不对?之处,想要撤退,已为时晚矣。
“我与一众将士被埋伏在四面八方的敌人重重包围,又有半数士卒临阵倒戈,风刀雨箭,暗无天?日。
“彼时情况危急,我身中数箭,命悬一线,是一名身量与我相仿的兄弟顶替了我留在红谷关继续作战,而后成勇就带着我冒死突围。
“等我醒来,已身在北狄了。”
楚常欢唏嘘不已:“当日尸身运回京城时,我亲自辨认过,那人虽面目全非,但?他胸口也有一道旧疤,与你的如出一辙,所以我才?误以为你战死疆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