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常欢下意识后退几步,警惕地道:“王爷,青天白日的?,你可别胡来?。”
“我不胡来?。”梁誉朝他靠近,悠悠问道,“午饭之前,你在寝室里做什么?”
一语点破了心底的?旖旎,楚常欢顿觉窘迫,耳根逐渐变得滚热。
梁誉似乎没有逼他回答的?意思,转而又道,“自打来?到皋兰县后,你我已有半个多月没做夫妻了,同心草的?药效应是?到了极致,若再不纾解,你会更加难受的?。”
药-瘾泛滥,惑人心魄。
眼下梁誉什么也么做,如此坦坦荡荡地站在楚常欢眼前,就足以令他双腿一软。
可楚常欢不想就此屈服,秉持着残余的?几丝理智回绝道:“我不需要。”
因?他在金笼里关得太?久,造就了软弱胆怯的?性?子,可骨子里的?倔强仍未消散。梁誉不像从前那?样凶他、强迫他,反而耐心了些:“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我自然不会逼你为之。”
楚常欢诧异地抬头,眼里俱是?惶惑。
梁誉捧着那?张浮满荷色的?脸,低语道,“常欢,我可以做你的?解药。凡你所需,我必应予。”
解药……
楚常欢记得?阿诺绾曾说过,同心草无药可解,唯有与他蒂命的那个人死去,方可复旧如初。
巫药隔三差五在体内泛滥,令他不?由自主地眷恋着?顾明鹤,即便已和离,可每每午夜梦回时,他还是会念着?顾明鹤的好?。
两年的心头血滋养,早让他丧失了本心,宛如傀儡般爱着?顾明鹤。
一旦抛去“爱”,男人仿佛成?了唯一能?解同心草药-瘾的器具。
楚常欢甚至放-浪地想过,是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在他需要之时,做他的解药?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更厌恶这样一副不?知廉耻的身子,偏偏这辈子都摆脱不?了。
梁誉的呼吸近在咫尺,楚常欢心跳渐疾,慢慢地不?再抗拒,手心贴在他的肩头,一切不?言而喻。
梁誉似是得?了应允,当即将他拦腰抱在怀里,快步走向?床榻。
白天暖炉烧得?并不?旺,梁誉担心他受凉,把他放在榻上后又折回炉子旁,一股脑儿倒了半盆灰炭入内。
木炭燃得?慢,梁誉没耐心等待,于是找来?一本旧书扇了数十下,直到铜炉烧红之后,才合上炉盖,转身朝床榻行去。
楚常欢脱了鞋,蹲坐在床头,双目呆呆地凝向?虚空,不?知在思索什么。
梁誉在他身侧坐定?,握住他的手道:“冷吗?”
楚常欢讷讷地摇了摇头。
梁誉便不?再言语,倾身凑近,亲吻他的唇。
连日的欲念折磨,将楚常欢训得?格外乖巧,对方的唇瓣甫一贴上,他就顺从地打开齿关,把舌伸了出来?,供梁誉品呷。
原本的浅尝辄止在这一瞬陡然变调,梁誉迅速扣紧他的后颈,将他推至褥间,蛮横地欺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