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誉与他?贴得近,清晰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浇在了自?己的中单上?。
热滚滚,不可忽视。
本该面若春花、目如点漆的美?人,此?刻已变得浑浑噩噩,状若痴傻。
梁誉低头亲吻他?的嘴唇,情思萦逗,毫无?意外得到了回应。
楚常欢被他?咬着舌尖,脊背倏地一麻,云鬓叠翠,粉面生春。
不知不觉间,前襟又散开了,干燥粗粝的掌心各覆一只,教楚常欢不自?禁吸了口气。
他?扭过?脸,躲避这个炽热的吻,喘吁吁地道:“不要扯了。”
梁誉充耳不闻,恨不能将?那两枚熟透的果子摘下。
“王爷,别再扯了……”楚常欢几番央求未果,不由微恼,“梁誉,你放开!”
可梁誉仍不为?所动,甚至愈发恶劣。
一潮退落,一潮迭起。
楚常欢的眸中又盈满水雾,眼见威喝不成,索性服软:“靖岩,松手罢。”
唤的是对方的表字。
梁誉心情舒畅,便依他?所言停歇下来,转而又将?作孽的手挪至别处。
屋内并无?烛火照耀,可楚常欢却清晰地瞧见了梁誉的眉眼。
——冷锐、刚毅、强势,间或掺杂了些旁的情绪在内。
譬如,欲。
楚常欢愣了愣,还未来得及把人推开,便觉那指腹碾上?了褶纹,不轻不重地压着。
这个男人,分明是一副克己复礼的神态,但指尖竟莫名粗犷,迫不及待地想要将?那圈密纹拨开,再把自?己填至内里。
事已至此?,若在推攘便是矫情,更何况体?内的巫药频频作祟,已有数日不得解,如今有人愿意帮他?,楚常欢于是顺水推舟,缠上?梁誉,吻了回去。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人间无?数。
柔情蜜意倾覆而来,梁誉终是不再克制,如愿尝到了久违的甘甜。
甫一楔填,楚常欢猛地缩紧,连发梢也在轻轻打着颤儿?。
梁誉极有耐心地等他?适应、等他?睁眼看自?己。
须臾,楚常欢捏了捏他?的手臂,低语道:“可以了。”
梁誉不明所以:“可以什么?”
楚常欢双腮浮粉,耳廓滚热,羞恼地咬紧唇瓣。
梁誉却不肯放过?他?,捏着他?的下颌,逼问道,“说话——可以什么?”
楚常欢知道他?在逗自?己,偏偏同心草的药性已到极致,神智濒临溃散时,竟一口咬在他?的手上?,生气地道:“若不想动,就退出去!”
从前的楚常欢便是这样一副骄纵的模样,喜怒形于色,鲜活极了。
但为?了梁誉,他?变得小心谨慎,将?那些从小养到大的性子慢慢磨了去。
后来嫁入嘉义侯府,又在金笼里关了大半载,日日夜夜的折磨彻底吞蚀掉他的本性,春风少年终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