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洞房,梁誉发了狠,楚常欢这会子仍有些不舒服,总觉得身体里还留着他的狼犺物话儿,一步一趋间,尽是言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察觉他身形僵硬,混不自在,梁誉宽慰道:“你且随意些,太后不会为难你的。”
楚常欢暗自生闷气,没有理睬他。
少顷,梁誉拉住他的手,问道:“教你的礼仪可还记得?”
楚常欢挣脱了手,依旧不愿搭理。
梁誉以为他还在为昨晚认错人的事儿闹气,顿时冷了脸,却又碍于宫内人多眼杂不便发作,只能打碎了牙吞咽入腹中。
两人行至延福宫时,只见院内侯着好几名皇帝身边的近侍官,梁誉眸光一凛,不由放缓了脚步,低语道:“陛下也在延福宫。”
楚常欢愣住,下意识往后退了去。
“别怕,有我在。”梁誉当即揽住他的腰,言语温存,“不管太后和陛下问什么,你尽管镇定应答即可,倘若问了些不知道的,我自会帮你。”
楚常欢猛吸几口气,而后点了点头。
待宫人通禀后,梁王携王妃步入内殿,依次向庆元帝及沈太后见礼,随后就有宫人为他们看座烹茶。
赵弘打量着梁誉身边的人,忽而道:“王妃何不摘了帷帽,与太后一同饮茶?”
楚常欢竭力握紧茶杯,不让自己的手指发抖。
梁誉道:“回圣上,荆妻体弱,不堪风吹,一受凉便要卧榻多日,如此病体,恐滋扰了圣上与太后,故以帷帽阻之。”
内侍省都都知杜怀仁笑道:“陛下,看来京中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梁王殿下果真很心疼王妃。”
赵弘也笑了笑:“朕比梁王年幼,论理应叫王妃一声‘嫂嫂’,嫂嫂无需拘谨,随意些就好。若是再像昨日那般惊了嫂嫂,便是朕的过错了。”
楚常欢心下一惊,他昨日浑浑噩噩成了亲,竟不知皇帝也去了梁王府!
莫非他做了什么轻慢之举?抑或是……圣上与他说过话?
正这时,太后悠悠开口道:“王妃病体未愈,目下又是新婚日,正值蜜意浓情时,你二人迫于规矩赶早入宫来听我絮叨,倒是有心了。”
梁誉道:“此乃臣与荆妻之本分。”
太后又问:“王妃还在吃药吗?”
梁誉道:“每日三次,从未间断过。”
太后叹惋道:“真难为她了。既如此,以后就免了奔波,若无要紧事,不必入宫来见我。”
梁誉立时起身,向太后拱手揖礼:“臣代荆妻谢过太后。”
楚常欢也对太后施以一礼,无声致谢。
赵弘笑道:“日后梁王若是欺负了王妃,王妃尽管同朕和太后说,朕与太后定会为你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