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懒洋洋地补充了一句:
“就像我,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多可疑啊。”
叶迁:“???”
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滞地看着凌曜那张脸,以及那句极度自恋却又莫名有道理的话。
长官这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凌曜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所以我说了,我怀疑所有人。只不过怀疑的程度和方向不同而已。干我们这行,信任是奢侈品,得多留几个心眼,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行了,别傻站着了,赶紧去把安木的审讯记录调出来,或许能发现点之前忽略的东西。”
“是!长官!”叶迁一个激灵,赶紧立正点头,虽然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但不敢再多问,快步退出了办公室。
调查的方向,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
而这一切,都需要对安木供词极其耐心的重新审视。
凌曜看了一眼窗外泛起的鱼肚白,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他打了个哈欠,重新瘫回椅子,摸出了游戏机。
动脑子太累了,得摸会儿鱼回回血。
…………
凌曜重新调出安木的审讯记录,目光锁定在那份关于“进化”和“完美”的狂热供词上。
安木的动机很清晰——自身残缺,渴望完美,从而被邢渊的理念蛊惑。
但邢渊自己呢?
如果他本身就是那个“完美造物”,他早已超越了常人的生老病死,拥有了凡人难以想象的力量和寿命……
那他为什么还要如此执着地推行所谓的“进化”?
其他人生老病死,和他这个“完美”个体,又有什么关系?
真出于什么“善心”?
他可不信。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麻烦啊。”凌曜低声抱怨了一句。
—————
几天后,科烬再次来到凌曜的办公室,脸色比上次更加凝重。
他动用了能用的条件,结果只查到寥寥数语。
等于什么都没查到。
科烬硬着头皮,刷开了办公室的门。
然后他僵在了门口,感觉自己的血压瞬间冲破了安全值。
如果说他刚才的脸色像是全世界欠了他钱,那么现在就像是全世界不仅欠了钱,还联手把他家屋顶掀了。
凌曜的办公室,已经不能用“乱”来形容。
文件。到处都是文件。
打印纸像雪片一样铺满了地面,几乎看不到原本的地板颜色。
而凌曜本人,正毫无形象地趴在办公桌正中央,睡得天昏地暗。
科烬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花了三秒钟思考是应该先关门防止别人看见,
还是应该先叫醒这个毫无纪律可言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