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敲击键盘的手指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体格不错,阳光开朗,精力充沛……是你喜欢的类型吗,凌曜?”邢渊的声音滑腻腻的,“又或者说……你更喜欢我这种……更带劲的,更能让满意的?”
凌曜的眉头皱了一下:“……我没空听你发情。”
“哈哈哈哈哈!”邢渊爆出一阵大笑,似乎非常满意凌曜的反应,“开个玩笑嘛。不过说真的……”
他的笑声停止了,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那种类型的……是安木最讨厌的那种吧?”
“健康,愚蠢,永远像个向日葵……呵,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自已是个多么残缺的废物。”
“你把他放在安木身边……是真没看出来呢?还是……”
邢渊故意拖长了语调:
“…故意的?”
凌曜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
办公室内落针可闻。
凌曜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情绪。
邢渊的这句话,精准地刺中了一个他之前并未深思、或者说忽略的一个点。
几秒后,凌曜才对着通讯器,用他那种惯有的,极度缺乏起伏的语调,冷冷地回应:
“说完了?”
不等邢渊回答,他直接切断了通讯。
办公室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凌曜坐在椅子上,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空气中的某一点。
“…那种类型的…是安木最讨厌的那种吧?”
“…健康,愚蠢…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自已是个多么残缺的废物。”
“…你把他放在安木身边…是真没看出来呢?还是…故意的?”
故意的?
凌曜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
当初派肃屿去,只是因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忠诚、直接、有一定权限,并且因为性格原因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他确实没仔细考虑过肃屿这种“健康阳光”的特质,会对内心自卑扭曲的安木产生何种刺激效果。
又或者他根本没想到安木内心竟然扭曲成这样。
但现在看来…
这无意间的安排,似乎真的成了一把……软刀子。
整顿
邢渊刚挂断了通讯,办公室门就被敲响。
得到允许进入后,睢鸩例行来叫邢渊进行检查。
进入实验室。
邢渊脱下黑色的外套,随意扔在一旁。
囚禁生活并未明显削弱他精壮的身材,但皮肤确实透出一种缺乏日照的苍白,肩胛和手臂上还残留着一些未完全消退的淡淡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