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抬手指了指地上那个还在舔爪子的“罪魁祸首”:
一番话,撇清关系,划分责任,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把“伺候”的义务牢牢扣在了邢渊头上。
邢渊被他这番强盗逻辑气得差点笑出来。
他盯着凌曜近在咫尺的脸,看着那双清澈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我就这样,你能奈我何”的无赖劲儿,
忽然觉得,跟这人讲道理,纯属自取其辱。
他低下头,惩罚性地在凌曜唇上咬了一下。
“行,”邢渊几乎是咬着牙认下这个“冤大头”的身份,“我养,我伺候。”
……………
晚饭
吃完饭。
车子平稳地驶入安全局地下停车场。
凌曜解开安全带,手已经搭上了门把,准备像往常一样,头也不回地潇洒下车。
“等等。”邢渊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凌曜动作顿住,侧头看他,用眼神表达询问。
邢渊好整以暇地靠在驾驶座上,转头看向他,唇角勾着一抹戏谑的弧度,提出了一个在凌曜看来极其幼稚的要求:
“你亲我一口。”
凌曜:“?”
为了个吻锁车门?幼不幼稚?
他干脆地收回目光,懒得搭理,再次去拉车门。
“咔哒。”
一声轻响,车门被锁死了。
凌曜拉了一下,没拉开。
他再次转过头,看向邢渊,眉头蹙起,眼神里的嫌弃升级为了“你又发什么神经?”的不耐烦。
邢渊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那无赖架势。
凌曜与他对视了几秒,清晰地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毫不退让的坚持和恶趣味。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跟这混蛋讲道理是没用的,动手……在车里施展不开。
于是,在邢渊饶有兴味的目光注视下,凌曜做出了一个让他始料未及的反应——
他既没有妥协地凑过去敷衍了事,也没有愤怒地砸车窗。
他只是非常平静地、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将搭在门把上的手收了回来。
然后,整个人的重心向后一靠,深深地陷进了副驾驶柔软的真皮座椅里。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瘫得更舒服些,然后……闭上了眼睛。
邢渊:“……”
他看着旁边那个仿佛瞬间进入待机状态、连呼吸都刻意放平缓的凌曜,又好气又好笑。
这算什么?消极抵抗?
他真是拿这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打不得,骂没用,逼急了就直接“关机”。
僵持了大约一分钟。
邢渊看着凌曜那副“誓死与车门共存亡”的架势,最终还是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