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没有立刻回答。
他在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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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他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坐起身,动作间牵扯到某个部位,带来细微的异样感,他也只是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
他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走向衣柜。
邢渊其实比他醒得更早,或者说,他几乎没怎么睡。
他就侧躺着,支着头,目光像是黏在了凌曜身上,从头到脚,一寸寸地描摹。
昨夜所有的细节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凌曜最初的僵硬和喊疼,在他耐心安抚下逐渐的放松,那生涩却真实的、细微的迎合,
以及最后,在他怀里难以自控的颤抖、压抑的呜咽,还有那双紧紧环住他的手……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凌曜冷白的皮肤上投下柔和的光晕。
也清晰地照亮了那些遍布在他后背、腰臀、甚至大腿处的痕迹。
邢渊看着这些由自己亲手留下的印记,眼底是毫不掩饰的餍足和更深沉的迷恋。
这副冰冷躯壳被他从里到外打上标记的景象,比任何视觉冲击都更让他心神激荡。
凌曜对此毫无所觉。
他拿起常穿的衬衫和长裤,开始一件件往身上套。
当他抬起手臂套进衬衫袖子时,肩胛骨处一个尤其明显的深色吻痕暴露在空气中。
邢渊的呼吸不由得一窒。
就在这时,凌曜似乎终于无法忽略身后那道存在感过于强烈的、几乎要将他烧穿的视线。
他系着扣子的手没停,头也没回,只是用那把刚睡醒还带着点沙哑的嗓子,平淡地抛出一句:
“没见过人穿衣服?”
邢渊:“……”
见过人穿衣服!
但没见过刚经历完初夜、浑身都是暧昧痕迹、还能冷静穿衣服的人!
邢渊看着他一副拔x无情的渣男样,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