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松开了攥着他手腕的手,没什么情绪地将他推开了一些,
自己撑着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睡衣领口。
“嗯。”他应了一声,算是确认。
然后他抬眼看向还处于震惊中的邢渊,语气平淡地补充了一句:
“所以,你做这些,对我来说,”
他顿了顿,找到了一个准确的词,“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
比“讨厌”、“拒绝”更伤人的评价。
邢渊所有的热情和欲望,在这一刻,被这四个字彻底冻结。
他坐在床边,看着凌曜平静地系好睡衣扣子,仿佛刚才那个几乎失控的深吻和缠绵从未发生过。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席卷了他。
凌曜看着他愣住的样子,沉默了几秒,难得地又开口说了一句,
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但内容却让邢渊心头一震:
“如果你需要,可以去找别人。”
邢渊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一股混杂着暴怒、屈辱和巨大恐慌的情绪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理智。
“凌曜!”邢渊几乎是低吼出来,声音嘶哑破碎,
“你他妈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性冷淡……好,可以!不做,也行!”
邢渊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些话,他的手深深攥着凌曜胳膊,
“让我找别人?”
他可以接受凌曜性冷淡,可以接受他不想要,甚至可以接受他因为觉得“没有意义”而推开自己。
但他妈的不能接受凌曜如此平静地、理所当然地让他去找别人!
这算什么?把他邢渊当成什么了?一个随时可以转让、可以替代的……工具?
“行,凌曜。”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很大,
带着一股压抑的怒气,看也没看床上的人,径直朝着卧室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