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烤肉……”
“留我一份。”
肃屿:“……啊?”
他满腔的担忧和劝阻瞬间卡壳,大脑仿佛宕机了一秒。
他看着凌曜那张理所当然的脸,又想起自己刚才那番心急如焚的呐喊,一种巨大的荒谬感扑面而来。
他在这里担心凌曜要去赴死,而当事人却在惦记外勤的烤肉?!!
“不……不是,凌哥!重点是烤肉吗?!是邢渊!他……”
肃屿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
“知道。”凌曜打断他,视线重新回到终端屏幕上,手指继续操作,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所以,烤肉,留我一份。”
他顿了顿,仿佛施舍般给了肃屿一个解释:
“会回来吃的。”
科烬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抱着手臂,看着这一幕,脸上是一种“我就知道会这样”的麻木表情。
他对着肃屿,无奈地摇了摇头,仿佛在说:省省吧,他决定的事,而且是用这种语气说出来的,那就是有绝对把握或者根本懒得想后果。
到手
约定的地点是一处废弃的教堂。
四周荒草丛生,风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这里人烟罕至,唯有夕阳将天地染红
邢渊早已到了。
他倚在一辆黑色跑车旁,穿着一件黑色长风衣,衣摆在渐起的晚风中微微拂动,勾勒出他挺拔修长的身形。
他没有刻意隐藏,就那么姿态闲适地站在那里。
他的目光投向唯一通往山顶的那条蜿蜒小路,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期待与愉悦。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身影。
凌曜出现了。
他独自一人,沿着小路不紧不慢地走来。
身上依旧是那身笔挺的安全局制服,只是没戴帽子,领口依旧随意地敞开着,露出清晰的锁骨。
步伐间带着一种对一切都漫不经心的散漫。
他走向他。
主动地,一步步地,走向他预设的舞台中央。
没有任何犹豫,没有左右环顾,就这么径直地、平静地走向他。
这一幕,邢渊在脑海中构想过无数次。
构想过凌曜会如何愤怒,如何戒备,如何算计着与他周旋。
但他从未想过,会是如此的……顺理成章。
仿佛凌曜走向他,是天经地义,是命中注定。
这一幕,让邢渊的呼吸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滞。
他梦寐以求的场景,正在眼前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