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面看去?,蓬松的大尾巴像一个巨大的鸡毛掸子似的,内里却顺滑柔软,稍稍动弹一下,那长?长?的尾毛就会像波浪一般流动翻卷起来。从江寻的手?臂上扫过去?,滑滑的,勾得人心也痒痒,直想把这一大条尾巴团在手?里好好揉捏玩弄一番。
江寻一点儿也没克制,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了,五指灵活的在大尾巴里穿插抚弄,勾缠揉捏,直玩得躺在怀里的猫猫细声叫唤个不停。
他没发现的是,随着?和猫猫的玩闹,脑袋里针扎般的疼痛感,悄无声息的没了踪影,整个人也明?显放松了下来。
陆厌离顶着?羞耻躺倒在江寻身?上,一前?一后两只大手?不停揉捏在他身?上,手?指所过之处,又是酥麻又是舒服,偏偏这两只大手?还一点儿不安分,净往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摸,刺激的他神经都在不停颤抖,却还要克制住躲避的本能?,主动缠着?男人玩弄自己。
若是人形,恐怕这会儿已经羞耻得满面通红了。
他也是尝试一番,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在猫形的状态下,给江寻进?行精神补偿,没想到,看起来还真的有些作用。
这样?玩了一会儿的男人,精神明?显好了许多?,眼睛都重新明?亮了起来,于是他也忍下了羞耻心,认认真真地学着?寻常猫儿的样?子,让江寻玩个尽兴。
一边用精神补偿的理由说服着?自己,一边忍耐着?从身?体各种?燃起的火苗,陆厌离把自己当做疗愈的道具送到男人手?中,只想着?让对方能?舒服一些,却没有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生出的隐秘欲念。
江寻与猫猫一直玩到肚子咕咕叫,这才一点点捋平了猫猫身?上被自己揉乱的毛毛,最后重重在猫猫鼻尖亲了一口,起身?去?为他们准备晚餐。
陆厌离这时却已经腿软脚软的站不起来,原地盘成一团,大尾巴翻卷过来挡住了脸,整个脑袋都塞进?了沙发缝隙里,小口小口地急促呼吸着?,平复浑身?的战栗感觉。
作为哨兵,他原本就五感格外敏感,刚才的一番玩弄,除了身?体上的刺激之外,因?为自己的主动,更添了十二分心理上的羞耻感。
种?种?激烈的情绪混杂在一起,搅得他思维混乱难以?自持,他还要强行压抑下去?,免得过于激烈的情绪被江寻感应到。尽忠职守地把自己当做取悦男人的工具,好好的完成精神补偿的任务。
他以?前?也经常听到同僚或下属谈论起与向导的精神补偿,每每看到对方仅仅凭着?回忆便目眩神摇的姿态,只觉得无法理解。
如今有了这一遭,才浅浅明?白了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一开始他只是出于尝试的心理,想试着?让江寻好过一些。
可当对方真的与自己亲密以?对,因?为与他的亲密互动好转时,心中升起的巨大满足感便指使着?他,更多?更多?地奉献出去?。
希望对方因?为自己而快乐,因?为自己而满足的欲念,充斥他的脑海,他几乎无法思考,只想把自己的每一分每一毫都奉献出去?,只为换得对方的些微餍足。
他从未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感情,这样?的感情,与他对母亲与大哥,亦或家族、好友的感情都不同。它不高尚、不纯粹,反而充斥着?世俗的欲|望与不可说,充斥着?毫无道理的奉献与不可理喻的执着?。
陆厌离不知道这样?的感情,是寻常的哨兵向导之间都会产生的,还是独属于他和江寻。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正在这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为这样?低俗而龌龊的欲|望心旌摇动,目眩神迷,却毫不后悔。
江寻心情很好的做好了晚餐,却半天?不见小树的身?影。回头去?看,才发现小树仍然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干嘛。
“小树?”疑惑地坐回沙发旁边,捏了捏猫猫唯一露在外面的耳朵。
手?下的小耳朵一被他碰到就抖了一下,嗖一下竖起,像受惊了似得,连耳廓上的绒毛都炸开了花。
江寻好笑地点了点深埋进?沙发缝隙里面的小脑袋,戏谑道:“刚才不是还很主动吗?这会儿才想起来害羞啦?”
手?下的猫儿听了他的话,尾巴抽出一半来,尾尖软软地拍在他手?背上,像是在抗议,却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
另一手?顺着?尾巴根从猫猫的两腿之间探了下去?,伸进?它腹下,一把将?它整个托了起来。
猫猫被江寻的突然动作吓得叫唤了一声,四只爪子紧紧抱住了托住它的手?臂,还未平复下来的身?体,又被男人触碰到了敏感处,一阵战栗,心脏因?为男人的亲密触碰怦怦直跳。
江寻却一点儿也没感受到猫猫的悸动,如往常一般,把猫猫往怀里一揣就带着?它去?了餐厅。
亲亲密密地和猫猫吃过了饭,洗漱完毕,又躺在被窝里玩了一通,这才神清气爽地抱着?猫猫睡了过去?。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作为,又让猫猫遭受了怎样?一番甜蜜折磨。
日子在玩玩闹闹中倏然飞驰,外间的树梢上,开始冒出点点新绿,洒下来的日光中,渐渐有了温度。
又吃了毫无油水的一餐,江寻望了望外间的变化,从制备室中取出了尘封一段时日的装备来。
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出去?看看情况,补充一些食物资源了,江寻想到。
如今的他,与几个月之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