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永安侯任天明已经来到寿康殿,一番寒暄后昭德太后一使眼色,王三利将殿内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天明啊,你最近还好吧。”昭德太后话中有话。
任天明满脸的愁容:“不瞒太后,自从被皇上罚俸后,天明的日子不好过,朝中的人也愈来愈不把我这永安侯当一回事。”
昭德太后叹道:“说到底,你与哀家还是一家人啊。哀家也知道你的日子不好过。三利多次跟哀家说你这人办事妥当,是个可用之人。”
“那又能如何呢?”任天明无奈地说,“我发现皇上越来越疏远我了。”
“何止是你,我母族这边的亲戚他都不放在眼里了。”昭德太后故作伤感,“长此下去,只怕连哀家都保不住你们了。”
“这可如何是好。”任天明言语中带着惊慌。
“天明啊,说到底咱们是坐在同一艘船上的人。”昭德太后说,“不知道你可愿意听从哀家的吩咐。”
任天明赶紧跪下:“天明及永安侯府老小愿意听从太后差遣。”
“好。”昭德太后亲自将任天明扶了起来。
“你附耳过来。”昭德太后说道。
昭德太后说这,任天明仔细凝神听着,他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红,一会儿又连连点头,最后他露出了笑容欢喜地离开了寿康殿。
不过片刻,御书房中的皇甫莫飏已经收到了密报,他的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拉拢上官飞羽,又拉拢任天明,这出大戏看来要开场了。”
咕咕、咕咕,屋外传来鸽子的声音,小福子急忙走出去,不一会儿他就带来了讯息。
看了看罐子中的纸条上的讯息,皇甫莫飏朝小福子点点头,小福子带着空罐子走了出去,将空罐绑在鸽子腿上任其飞回去。
皇甫莫飏摊开了那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今晚见”,此外还画有那枝带着傲骨的梅花。
开心一笑,似乎想到什么似的独自呆坐了片刻,皇甫莫飏发现自己没有以前即将见到影儿的雀跃,细细想了一下,这段时间萦绕在脑海中影儿的身影少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另外那张娇柔中带着倔强的容颜。
“皇上,沈运沈太医来了。”小福子走进来禀报说。
点了点头,皇甫莫飏从桌案后移步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了,这时候沈运在小福子带领下走了进来。
“叩见皇上。”
“沈运啊,起来吧,再给朕瞧瞧,上次吃了你开的药后朕的精神好多了。”皇甫莫飏边说边将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是。”沈运恭敬地站在一旁,伸出三根手指搭在皇甫莫飏的脉搏上。
“皇上。”沈运压低了声音,“王三利的伤势已经基本好了。”
“不是让你多拖些时日吗?”
“一味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再说拖久了就怕王三利怀疑。微臣利用药物相生相克的药性,给他下了味药,他与人过招的时候一旦功力瞬间消耗过大右手就会突然之间全无力量。”沈运笑着低语。
皇甫莫飏给了沈运个笑脸:“你是说他以后与人过招的话就有了这么个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