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晋一掀车窗帘子瞄了一眼后就放下:“不过是跟风的小人罢了,不必理会。”
听了慕容晋这话,李大山也笑了,慕容晋与慕容升最大的不同就是我行我素。若在以前,慕容升要是遇上这样的情况肯定要心中不悦。
放缓马儿行进的脚步,李大山又回头说:“太子殿下,陵威王走在最前头呢,咱们是不是放慢脚步慢慢跟在最后进宫啊?”
“凭什么本太子得跟在别人身后?大山,就当前面没有任何人,马车直接奔向大殿就是了。”车厢内传来慕容晋懒洋洋的声音。
“是!”李大山眼睛一亮,晋公子这强势表现没得说的。
过去慕容升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形,结果就是忍气吞声窝囊地跟在后头,所以后来他干脆就不乘坐这辆马车上朝了。
李大山趾高气昂一挥马鞭:“驾——!”
听到身后本来放慢渐缓的马蹄声又响起,不少人都诧异地回头,却见慕容升的马车正朝宫门疾速奔驰而来。
就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慕容升的马车从王公大臣身边穿过。
从飞扬起的车窗帘子下,不少人见到了端坐在马车内的慕容升嘴角泛起冷笑,向来温和懦弱的慕容升竟散发出威严。
马车很快越过众人,从走在最前头的慕容云和吴泽澄身边疾驰而过。
慕容云一下子脸色非常难看,慕容升这行为无疑是当众显摆他太子的地位,更是狠狠打了慕容云的脸,无论你是什么王,他却是未来的储君。
李大山从来没有如同今天这般威风、这般解气过,他不禁大笑着说:“太子殿下,你见到那些目瞪口呆的模样了吗?尤其是见到陵威王黑着的脸,真是解气。”
慕容晋淡淡的语气中带着强势:“从今往后,咱们不必夹着尾巴做人,是时候让这些人明白谁才是这南淼国的真正主宰了。”
马车很快来到大殿前,慕容晋钻出了马车车厢,站在车厢前他回头遥望天际。
在初升的太阳照射下,慕容晋那身金黄色的龙袍似乎熠熠发光,整个人笼罩在光芒中。他遥望着远方,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正是那浑然天成的帝皇气势。
霎时间,在马车身后不远处也往大殿方向赶的众位王公大臣看呆了。就连慕容云与吴泽澄也不禁一怔,他们内心嘀咕什么时候慕容升也有这样的霸气了?
仿佛根本就没有见到身后那一大堆人,慕容晋在李大山的搀扶下径自下了马车,一个人缓缓迈上台阶,朝大殿走去。
看着站在高处身穿龙袍那笔直的背影,不少过去并不看好慕容升的人顿时觉得自己真是看走眼了。谁说慕容天的儿子不成器,这分明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能在朝堂上混的都是七窍玲珑心之人,不少刚才已经决定站到慕容云那边的人瞬间又改变了主意。看慕容升这自信的模样及气势,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万一站错边那可是前程尽毁,还是观望为妥。
慕容云与吴泽澄的脸色都十分难看,本来今日他们俩就故意同时上朝,这也是显示他们联手的最好方式。
本来形势一片大好,朝臣们已经一边倒大部分都有示好投靠慕容云的意思。没想到慕容升一出场,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就将他们俩精心布置的局毁了。
走进大殿中,望着空无一人的大殿正中的那宝座,慕容晋内心十分感慨,那把龙椅是血肉铸成的,从古至今多少战场厮杀多少骨肉相残全为了它。
慢慢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慕容晋站着动也不动,他面无表情眼睛望着门的方向,眼神中似乎有股若有似无的嘲笑。
片刻后,王公大臣都陆续进入大殿,见到慕容晋镇定自若的神色再看看慕容云阴郁的样子,谁都不敢捋虎须,个个明哲保身站在旁边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