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丫鬟慌里慌张的跑了出去,陈达礼一人坐在屋子里,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白色的手帕慢慢被血浸湿,顺着指缝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已经痛到麻木。
他的脑中混沌一片,在褚霏言和曹千承之间纠结。
褚霏言说的不错,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他们给褚霏言机会,而是褚霏言给他陈达礼机会。
倘若不是今日自己犹豫了几分,褚霏言有心放过他,他陈达礼轻而易举的死在褚霏言手中不是没有可能,今天是褚霏言放了他一马。
陈达礼突然裂开嘴低低的笑了起来,他扶着额头,笑的停不下来。
当初,将褚霏言逼入绝境惹他走火入魔的的人有一半的功劳是他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来形容自己再合适不过了。
可笑,可笑至极。
正当他在考虑之后要怎么做的时候,一位身着华丽,身姿妖娆的貌美女子走了进来,她走进来的时候带着一阵香风,陈达礼不用抬头也能猜得出来,进来的人是谁。
“哟,我的乖儿子,这是怎么了?”
陈达礼面带不善的抬起头,凌冽的目光惊了一下进来的女人。
曹千承纳进来最小的妾室江雪,他名义上的母亲,不折不扣的**妇…
江雪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不止如此,她还有一套很会对付男人的法子,不然也不会让曹千承对她独宠这么长时间。
在这后院之中,一个妾室活的这么的风生水起,也说明这个女人有足够的心机,足够的阴狠来支撑她在这勾心斗角的后院活到现在。
江雪对陈达礼并不害怕,即便他的眼神中带着杀意,可她知道,陈达礼不可能,也不敢动她,对于他来说,只有依靠着自己,他陈达礼才又翻身的机会。
她轻盈的走到了陈达礼身旁,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手,声音娇媚带着装模作样的责备:“你看看你,每次生气都会伤害到自己,你这样,让我很心疼啊。”
陈达礼的神色渐渐的变好,满脸的阴狠被他藏在了面皮后面,他的神色又恢复了正常,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他抓住江雪的一只手拉进自己的怀里,亲昵的凑近她的耳旁深深的吸了一口来自女人身上的幽香。
“我这不就是等着你来心疼我?”
江雪依偎进他的怀里,拿起他那只受伤的手,将准备好了的膏药轻轻的擦涂上去,动作温柔的不像话,“可不是,所以奴家这不是来了?”
陈达礼一边抱着她,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在江雪的腰间上下其手,江雪也丝毫不为所动,陈达礼吻着她小巧的耳垂,“你真是个宝贝,怎么,曹千承没去你那里?”
江雪被他逗的痒痒,娇笑的缩了缩脖子道:“没有,今天气的不轻,再加上九殿下说的那些话让曹千承对你有了戒心,你打算怎么办?”
陈达礼貌似无心去听这些话,打横抱起江雪两人便滚到了**。
缠绵了好一会儿之后,两个人皆是衣衫不整,气喘吁吁,江雪半趴在陈达礼身上,葱白的手指在他的怀里打着圈。
“问你话呢,你打算怎么办?”
陈达礼捏住她作祟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我有你,叛了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你倒是有恃无恐。”江雪轻笑一声,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暧昧的味道逐渐变得不可收拾,**的身影拥抱在一起,醉人的低吟浅浅的从房间里面溢了出来。
风千面没想到褚霏言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出现,他以为褚霏言根本就活不过那个月。
没有人能解了鬼婆的毒,也没有人能取出他在褚霏言身体里留下的钉子。
不,这个时候已经不能称他为风千面了,他是阎公,那个曾经快将褚霏言折磨致死的阎公。
阎公被褚霏言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他的一把老骨头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散了架,扶着老腰趴在地上起不来。
“褚霏言!你!你不得好死!”
褚霏言听见阎公指着自己骂出这样一句话来,顿时有些好笑,差点没忍住一脚踹上去。
沈岚当头一盆冷水给阎公浇了下去,瞬间一个透心凉,沈岚趁着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揪起人的脸皮子给扒了下来,终于露出了面皮下那张真是的本来面目。
当看见阎公那张熟悉的脸,褚霏言只觉得一阵怒火直窜头顶,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阎公估计已经死了好多遍了。
沈岚担心褚霏言的精神状况,对霓珑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上前对褚霏言道:“殿下,不如我们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