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的到达了月亮错之后,巴桑先是拿出了自己的佛珠,然后虔诚的双手向上,举着默念了一会儿,又面对着月亮错跪拜了三次,看着巴桑如此的虔诚,我想起来了巴桑说过,如果没有月亮错,他很难活着回来,所以也赶忙跪了下来,算是对于巴桑的尊敬,也是对月亮错的尊敬,同时,我也看到了野哑巴和沈夜两个人低垂着眉眼,似乎在默念什么,倒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小九,只见她也突然跪了下来,然后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
她抬头抚落掉脑门上的灰之后,用一种冷漠又无奈的眼神看着我,又用一种老母亲一般的语气说道“你跪了而我们都没跪,岂不是显得很尴尬,好像我们孤立你一样”。
呵呵,就算是真的孤立我,你也不至于说出口啊……。
巴桑起来之后,对我露出了他的两排大白牙,然后俯身低头来了一句“阿德拉玛会保佑你们的”。
虽然因为巴桑忽然的这一下,有点让我受宠若惊,但是他说的话很让我受用,但愿吧,如果没有阿德拉玛保佑的话,跟在这几个衰神后面,我怕是凶多吉少。
毕竟他们这样的人要去的地方,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只不过,这个巴桑真的是一个很值得人尊敬的人,他虽然不会和我们普及阿德拉玛,但是他却对我们尊敬阿德拉玛的举动会表示感谢,这大概就是他们的修行吧,其实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很在意巴桑身上的这种出尘之感,可能是因为羡慕,毕竟说白了,我永远不可能像巴桑一样,活的这么洒脱。
做我们这行的,从来都不知道“洒脱”两个字怎么写,一个个都恨不得生就千人千面的人,又如何像巴桑这样返璞归真呢?
“承你吉言”我回了巴桑之后,竟然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应该是因为我也靠近了“神”的原因吧,只是,这种身心舒畅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
只见走在前面的野哑巴忽然示意我们不要动,我以为是发现了那个黑蛇,所以吓的立马浑身紧绷,连想拿雄黄的念头都没有了,其实我这个人也不是害怕蛇,只是刚刚那两个死了的人,给我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怎么了?”沈夜却完全没有一丝恐惧,而是率先准备冲上前去看看野哑巴到底发现了什么,只是被小九头也没回的甩出一巴掌给拍了回来。
并且,小九还丢下了一句“看好白纸”。
被拍回来了的沈夜听见之后,便用他饱含怒气的双眼看了我一眼,介于团队和睦是我这一次活动存活率的保障,所以我赶忙用两只手比了两个兔子耳朵,极其不要脸的卖萌道“我是兔宝宝,我很乖的”。
说罢之后,我和沈夜史无前例的对视了三秒,然后两个人同时捂住胸口,极力控制住自己想要呕吐的欲望。
其实我觉得我们两个都应该洗洗眼睛……
“我踏马是抽了哪门子的风了……”反应过来之后的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干了些什么,只是感觉刚刚我的脑袋应该是当机了。
但是前面的小九,听见了我的话之后便忽然回头,接着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我只以为是小九也觉得我突然神经有点受到了惊吓,所以便尴尬的笑了笑,而小九却还在看着我。
也是这个时候,我察觉到了小九眼睛里面的不同寻常。
她的眼神里除了有难以置信这种东西,还有一种别样的震惊,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就好像是她突然发现,我长的和她哥哥一样的感觉。
“完了,人还没下地呢,倒是先疯了”小九对我的凝视没有维持多长时间,随即就突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紧接着还翻了一个白眼,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我们别说话,就继续回头和野哑巴观察正前方去了。
什么叫疯了?我活跃一下气氛不可以的啊?
我一个弱鸡啥都不能干,除了充当人头包袱之外几乎没有用武之地,除了活跃气氛我啥也不会。
而我在郁闷的时候,沈夜却也在盯着我看,他的目光和小九不同,不是震惊,同样也不是看智障的眼神,而是带着些许疑惑的考究。
沈夜虽然不能说是了解小九,但是他和小九也算是共事过好几年的人,所以小九的很多脾气细节他也算是知道一个门路,一般情况下,小九蔑视一个人的时候,是绝对不会露出之前的神色的。
她的白眼,更像是一种掩饰。
她在掩饰什么?或者是,她九十一天有什么好掩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