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醒来,我就听见外面各种各样的声音,有搬运箱子的声音,还有各种各样的脚步声,一些对话,还有,敲我房门的声音。
我穿好了衣服就赶忙拖拉着鞋子开了门,发现敲门的人,竟然是……,沈夜?
不是,那个灵魂出窍的智障少年回春了?能够自主活动了?
我可记得昨天的沈夜还和得了失语症一般,一句话都不说,提线木偶一般,现在怎么了?谁来给他招魂了还是怎么的?
看着手里拿着一个卷饼靠在一旁的门框上,规律的敲门的沈夜,我一时之间有点难以接受。
毕竟,之前沈夜那不正常的状态,实在是让人担忧。
而现在的沈夜,仅仅只是见我开了门之后,就收回了手,然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吞下了口中的卷饼,接着和我说道“野哑巴已经来了,你收拾收拾,帮帮忙,估摸着中午野哑巴想给我们开一个动员大会”。
我看着突然正常的沈夜,木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沈夜就跟没事人一样离开了,看着沈夜离开的背影,还有这里几个忙忙碌碌的陌生人。
我仔细回想着,刚刚和我说话的沈夜,和一个正常人无疑,他的眼神是明亮的,语气是松散的,听起来就和商颂来早了开铺子之后,上楼叫我起床一样。
想到了商颂,我忽然想起来了我的铺子,商颂那个狗儿子不会以为我失踪了死了,就把我铺子里的古玩全卖了然后跑路吧?
应该不会,之前我和常仙儿那个狗儿子吐槽的时候,常仙儿说看完了厂子就从广东回来,估摸着也就是最近应该会带货回南京我的铺子,有常仙儿在,不怕商颂把我铺子卖了然后跑路。
只是,不知道常仙儿知不知道我和小九离开的事情,算了,听天由命,看默契吧。
收拾好了出来,沈夜递给了我一个脸盆和牙刷什么的,示意我到院子里的水井旁边洗漱,我怔怔的接过来了脸盆,还是有些不习惯这忽然开窍了的沈夜。
不过我也不敢多嘴提之前的事情,毕竟影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说情绪波动失常的人忽然正常了,这也是不正常,只要一有人嘴贱提起过往,对方很有可能立马疯魔给你看。
所以,介于我不想把自己的生活过的和电视剧一样跌宕起伏,我赶忙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并且自欺欺人的说道,忘记之前发生的一切,沈夜就是这样的状态,嗯,完美。
洗漱完毕,去到中堂吃饭,中堂里野哑巴已经开始和巴桑看地图了,见我来了,随即打了个招呼,然后说道“你收拾收拾,明天和我们一起进山”。
我“哦”了一声之后,就准备转身去拿那奶饼卷肉的早饭,但是刚刚拿起来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意识到了野哑巴是叫我和他们一起进山是不是?
没错了,我刚刚听见的就是野哑巴让我和他们一起,进山。
这山邪门不说,他们的目的肯定是山里的古墓,山都邪门了,这古墓更得要人命,我一个平头老百姓吃饱了撑的和他们一起体验生死的快感?
所以我赶忙转身看向了野哑巴,然后瞪大眼睛说道“不是野哑巴,你是说,让我和你们,一起,进山?”。
“是啊,有问题么?把那个铺开,待会儿我给你们画标记”小九正带着两个人抱着一堆文件进来,听见了我的疑惑之后,立马给了我一个“解释”,并且还一副“你不下斗我带你来干嘛”的模样。
我想着,我不是为了避开水问的监视才来这里的么?干嘛又让我一个素人陪他们进山下古墓?我好好的一人儿,干嘛要放这大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去选择出生入死……,而我的嘴上,却说着“我又不会盗墓又不野外生存的,跟着你们只有可能是累赘吧,要不我在这里给你们做一个接应之类的,好在你们……”。
只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沈夜就抱着一大堆新的野营背包进来了,然后一边放下一边说道“你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比小九一个姑娘娇贵?你是不能背包还是不能扛担?”。
“不是兄弟,咱们话不是这么说的对不对?这底下也需要有人照应啊,我,我是做生意的,这对付人最有一套,而且我是新面孔啊,别人也不会起疑什么的,我觉得我要是……”只是,还没有等我这一句话说完,小九忽然撇了我一眼。
然后小九抢白道“你是会打架还是会谈判啊,我安排殿后的人,一是有眼色头,情况不对立马撤到山里隐藏行踪,二是有能力,能空手接白刃能野外求生存,三是有业务能力,”
“如果出现特殊情况,他们会在我特定的地方留下破译密码给我们以示通知,同时可以化作这里的村民或者是一些商人,他们都是这里已经生活了一年以上的本地人,并且都会藏语,你觉得我是留他们好还是留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