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说过,他的身份还不应该被暴露出来。
说干咱就干,我想了想,城西有一处老城区,那里有一片民建房,常仙儿有一次躲仇家的时候住在过那个地方,其实也不是仇家,就是常仙儿忽悠人家买了一个八万的镯子,那镯子是假的。
当时他住那里的时候,我还去看过他,所以还算是熟悉,严格意义上来说,那里也不算偏,水泥路,有公交车,江淮风的建筑,附近超市广场什么的一应俱全,重点是房东花姐是一个极其上道儿的人。
她不会过问你的来路,也不好奇你的去处,只要价格给的痛快给的舒服,她绝对给你安排的妥妥的。
我将这个事情说明之后,小九觉得可行,实在不行大不了我们全搬过去躲一躲,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偃惹和重楼幻戏图保护好。
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既然小九对偃惹的到来,表现的是如此的意料之中,那么她难道就没有想过如何安置偃惹么?或者是说偃惹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她心里难道没有点数?
当然了,这个问题我没有问出口,原因很简单,因为很多话,一旦说开,便没有意思了。
也许小九就是在等我安排,他们也许在南京还有什么事情要做,所以理所应当的,我就好像是一个活导游一般,还不用怕我坑他们。
因为我没有任何的党派,前尘往事干干净净的正如同我的名字一样,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有。
想必野哑巴选择和我合作之前,已经和常仙儿套完了我的家底了,说一句实在话,常仙儿对我都比我对我自己了解的多。
我这样的人,似乎正好是他们的切入对象。
但愿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吧。
安排好了一切,我就给花姐打了电话,其实花姐具体是叫华姐还是花儿姐,我也不清楚,只是别人都这么叫她,并且住在那里的,很多都是外地人,所以口音不好统一,我就称呼为她为花姐了。
花姐很好说话,很快我们就谈妥了价格,小九大概也是害怕夜长梦多节外生枝,所以便上楼招呼上了偃惹,然后装备好,等我开车。
我还特地打了一通电话,借了我朋友的一辆车。
从铺子门口接走了偃惹和小九,我故意往反方向去,然后来到了和我朋友约定的饭店,我们进去拿钥匙,接着从后门出来,我朋友正好接下来还要去高速接人,恰好是与我们背道而驰的方向,这正是我要的。
关于我们之所以换车,原因是因为我害怕不仅仅是子欲雪一个人监视我,我的车平日里停在底下车库里,如果有人在我的车上安定位什么的,一时半会我也察觉不出来,所以我就换了一辆车开。
也不是我太过小心,是小九的话压这我呢,她说要是偃惹暴露了,就要端了我铺子,然后还要找到我家祖坟把我送进去,我年纪轻轻的,还不想这么早的就谢幕了。
换车之后,我们一路开到了城西,我把车子停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之后,便找到了花姐。
花姐和一般的包租婆不同,她穿着老派的衬衫和阔腿裤,一头卷发蓬松的被她挽在脑后,用一根沉香木发簪盘着,这一根沉香木可不是凡品,以我的眼光来看,这可是土货,价值不至于红价,但是也够一套稍微偏一些但是款式不错的房子。
并且花姐也不是那种特市侩的人,她很聪明,也很热情,这种热情也不是那种带着风尘的热情,她给我的感觉,有时候……,像我妈。
我虽然没有母亲,但是她真的是那种对待儿子的关心。
“诶呦呦,这小伙子住这里么?看看呦,多俊的小年轻啊,还挺有文化的……,我给你们在院里留了一件房子,最里面,安静”花姐说着就带我们过去了,而偃惹却没有动,径直走向了这一片民建房的一个巷子里,然后说道“这里有人住么?”。
花姐听闻,便伸头看了看,随即告诉我们,这一个巷子是通的,两边都是大路,这里平日里最是吵闹,因为临近路口和这一处民建房的最出口处,所以每天早上都会有一大堆的人上班或者是出工。
那个时候,这里就会变得特别的吵闹,有些时候大半夜的也会有工作回来的姑娘,外地来的姑娘,被骗了,入了一个不怎么好的行当,有的是直接进了红灯区,所以回来都鬼哭狼嚎的,吓人的很。
而这里面,一共是两套房子,是对门成一个小院的,其实格局挺清净,只是没想到这最外面规划了一条大路,所以好巧不少的,这一个清净地,就成了这里人流量最大的一个出口。
而偃惹听罢,却二话没说,就示意花姐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