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朝恩走出内殿的那一刻,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余朝恩感觉胸膛里热热的,这本灵安诗集是外祖的心头挚爱,没想到会有一日重回他手中。
想到沈如明送给皇帝的东西被他女儿亲手送到自己这里,余朝恩不禁弯了嘴角。
揣着小皇后的肚兜,仿佛有阵阵幽香撩拨在鼻端。
至于小皇后,只可惜生在沈家,带她离开是不可能的,自己的大业不可能因她有任何改变,而她最终也只能成为沈家的一个牺牲品,希望她最后的结局不会太惨。
女人呐,如果认定了一个男人,将是毁灭的开端。
“娘娘,您没事吧。”玉雁没敢离开太远,一直偷偷躲在外间,等着余朝恩离开了,才赶紧回到房里。
“没事,今晚之事不可向外人透露。”沈芳只觉得有些脱力,终于又涨了一分,上次的一分失得无缘无故,她生怕再因自己的大意而失了得之不易的一分,所以余朝恩离开时,她甚至有些开心。
“是,娘娘。”玉雁赶紧点点头。
玉雁服侍沈芳睡下时,才发现沈芳的肚兜什么时候不见了,可今早明明穿着的,思及今晚反常的一切,她突然有点明白了,又有些心酸,不敢再多问,自家的娘娘在宫里太不易了,自己要对她好一些。
她一边服侍沈芳,一边偷偷抹掉眼泪。
*
居龙殿,萧平看着沈如明派人送来的一小匣金锭,气愤地不停踱步。
他停在这匣金锭前面,拿起一锭举起正想摔,却被魏瑞捧住了手。
“使不得呀,皇上。”
听到魏瑞的话,萧平也有些舍不得,但心里的气无处宣泄,便恨恨踢倒桌案,桌案倒下时,萧平的脚失去着力点,便一下摔倒在地。
“沈如明这个老东西!老滑头,朕忍了他太久了,给了他灵安诗集他还不满意,拿这么点金子打发朕,他以为是打发叫花子吗?先前北地静王抄家时他不知道得了多少金银,现在让他出军费竟如此抠唆。总有一天,朕要将他碎尸万段。”萧平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
“皇上,您别生气了,怎么说沈太傅也是您的亲舅舅,他肯定是向着你的,况且他还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你。”魏瑞劝道。
“将女儿嫁给我?还不是为了生下有他们沈家骨血的皇子,将来说不定就将朕一脚踹了,到时候他可借女儿之名垂帘听政,朕就是个笑话,如今北地的军费如果没到位,不知道姜家父子会不会就此反了,姜家人现在已经都搬去北地了,余朝恩此次回来跟往常也不一样了,根本不把朕放在眼里。”萧平悲从中来,现在的他周围没有一个能求助的人。
“皇上,依奴才看,沈太傅不过就是想要个皇子,那给他便是,哪怕让他知道你有在努力地让皇后怀上子嗣,他为了皇子的将来着想,也会帮您的。”魏瑞转转眼珠说道,说到底昨日之辱都是拜皇后所赐,他不能忍。
“怀上子嗣?我倒是也想。”萧平阴阴地看着魏瑞。
“等小皇子生下来,你还不是他的爹,轮不轮得上沈太傅去听政是另一码事了。依奴才所见,可借种生子,到时候皇后为了自己的孩子也不会说出真相,而且去母留子也并无不可。”魏瑞低低在萧平耳边说着,随着最后一句,还呲牙做了一个手切的动作。
萧平听了魏瑞的话,笑了。